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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的一天:朝露

 

它发作,然而整节数学课都相安无事。因为紧张,我的内裤全湿透了,但它毫无动静。直到第二节信息技术课,我们所有人都换好鞋套,坐在电脑前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眼前只有屏幕,不仅很难看到其他的同学,而且根本看不到舅舅的反应。“现在所有同学戴上耳机,开始我们今天的课程。”舅舅说。班里女生说司虹飞的声音像耽美小说里的美人攻。她们说这是听了让人怀孕的声音。明明她们都是先看到他的脸,才听到他的声音的。然而,这堂课我是注定听不进去了。戴着耳机的我,此刻正被迟来已久的震动磋磨,然而所有的同学都戴着耳机,听课的,或者开小差玩游戏的都有,就是没有听到我这里的声音的。下课的时候我几乎趴在桌子上,晓婷担心地来拉我。“是肚子痛吗?还是来姨妈了?”她小声问。她一直大大咧咧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然而摘耳机之前跳蛋就停了,她当然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而肥大的校服裤也会坚定地保守秘密。在我纠结,到底是我和席眷的双向暗恋先暴露,还是我和舅舅的奸情先被发现的时候,最先露馅的竟然是我的朋友晓婷。那天我忘记带伞,于是折返回教室,正好看到坐在原位,盯着科学书发呆的晓婷。“晓婷,你不去马老师办公室补课吗?”我问她。她没有回。很反常,于是我走过去看,伞掉在地上。眼泪从防水的封皮两侧滚下来,她在发抖:“我不想去。”声音小得像蚊子。“你不想去?”我在她面前蹲下来,“为什么?”她只是哭,不说话。我牵住她的手:“不想去我们就不去嘛,回家好不好?”她摇头,继续哭。“我去和马老师说。”我站起来,她拉住我,哭得更凶了。我想了想,把她同桌的椅子搬开,坐下来:“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晓婷没说话,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晓婷?刘晓婷?”我听到马老师的声音。他走进教室,看到刘晓婷的时候还着急地想冲上来,接着他就看到了她身边的我。于是他停住脚步,然后才慢慢地走到讲台旁边:“这是怎么了?”晓婷只是哭得发抖,没回他。“那今天先别补课了,早点回家吧。”他说,“司一可,你送一下她。”我点点头。马老师我很熟悉了,有些时候我在舅舅办公室等他,他会递抽屉里的饼干或者糖果给我。偶尔他会问我有没有不会的题目,他可以给我讲讲。我什么题目都不会,但是不想听他讲。他那里还有串并联电路可以玩。那个雨天,我举着伞,和晓婷一起走过大大小小的水坑。她走得很慢,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动画片,电视剧,小说,奶茶店,一切和学校没关系的事情。一直到她的小区门口,该她把伞撑起来的时候。“我这辈子完了。”晓婷看了我一眼,突然说。“怎么会呢?这辈子还很长呢。”我愣住了,眼睁睁看着她撑开伞,走进雨里。我看着她的背影,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明明去年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那么开心,那么没心没肺的一个女生……“等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跟进了他们小区里。为了拉住她,我扯住她的手腕,任由她的伞把雨水倾倒在我身上,鞋子也被水浸透了。“他欺负你了是不是?”我问,“马老师,他做了坏事,对不对?”晓婷愣愣地看着我,好像第一天认识我一样。“是不是他?”我问,“我可以告诉你,我天天被司虹飞肏,他在家里每天都要干我两次至少,而且我还被他栓绳子当狗骑,他随手扔出去的避孕套盒子我还要再爬着去给他捡回来。这样还不够,他还让我用嘴把包装撕开,否则他就不戴了,让我事后吃药……”“不要,不要再说了,”晓婷哭了,“我,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问,“他肏你吗,马老师?”“……就一次,”她说,很小声,“昨天。”她当然以为是正常的补课,这个补课已经进行了大半个学期了。除了她,还有另外三个同学。除了周五的教师会议,其他四天老师都有安排补课,每天一个同学,两个男生两个女生。但是月考之后,没有明显进步的只剩下她,所以理所当然的,补课也只剩下她一个了。每周的补课变成每日的补课,我无法等她一起上下学,而她的父母常年在外地出差,一个月也见不到一次。听说有补课,家里都很赞成,还想让她送点礼物给老师,马老师当然婉拒了。毕竟没有比十三岁没开苞的处女更好的礼物了。我捏紧拳头,雨淋在我和她的身上。我们的手握在一起,伞扔在地上,好像这样雨就能冲掉我们的眼泪,冲掉那些射进我们体内的肮脏污秽。“他,他戴套了,”晓婷说,“应该没事……”“那至少省了一步,”我说,“但他该死。你以后都不要去补课了。”“可是,不去补课……理由是什么呢?”我沉默了。“这件事,你和你爸妈说了吗?”“还……还没。”“告诉他们吧。”我说,“他们必须知道。”晓婷沉默了很久。“他们比我们有办法。”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爸妈呢?”她问我。我突然笑出了声,太突兀了。“他们都去世了啊。”我说。怎么告诉他们?舅舅都在他俩坟前用手抠我了。上次清明去上坟,他在他朋友的车里干我,脚边就是等会要用来烧的黄纸。“他这个车真的脏,不知道躺过几个酒吧来的女孩。”事后,舅舅一边抽烟一边点评。现在这里真的有学生妹的味道了,他的朋友想必非常感谢他。晓婷用力地抱了我一下。我们约定好互相保守一生的秘密。第二天,她没来上学。第三天,她没来。第二周,她还是没来。第三周,孙老师说她转学了。“她父母换了工作城市,所以她走了,”孙老师看我表情不对,难得安慰了我一句,“可能是走得太匆忙,没和你说吧。”这样也好,我想着。虽然,如果她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就更好了。我可以保证我永远不会联系她,我可以带着我和她的秘密一起死去。但是没机会了。晓婷死了,我还是听班里一个女生聊八卦说的。我一点也不信,于是去了她家小区,她家楼下,我等到邻居,邻居说她父母已经把房子卖了。“啊是的,那家女儿好像抑郁症,”那个大叔压低声音,“我也不知道怎么没的,不过,不在这个房子里,据说是在宾馆还是什么的。她父母可怜,就她一个女儿。”我没有朋友了。那个我本来的,一辈子的朋友。科学课变得令人憎恨起来。马四明这个贱人。一开始我还能忍住的,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他竟然在偷看班里女同学的内衣,我就忍不住了,冲上去扇了他一巴掌。过于无缘无故,震惊了班里的同学。放学后我当然被留下谈话了,是舅舅把我捞走的。舅舅当然不是我的盟友。我盗了马四明的社交账号,想找他骚扰女同学的证据,不仅没找到,还找到了舅舅发给他的色情图片。不巧,是我的床照。只是没露脸罢了。舅舅拍性爱录像的时候不会让我完全露脸:“这样哪怕被盗了,也不会被知道是我们小可。”他说,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揉我的pi股。马四明虽然没有看到司虹飞肏女学生,但是他知道司虹飞和他是同一种人。不过,他大概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懒的兔子,挑的窝边草就在脚下。“你昨天为什么。”席眷问我。“打马四明吗?”我吃着淀粉肠,话音含糊,“他该死。”“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我没有回答。但是席眷好像和我较上劲了,坚持等我的理由,等到我一根淀粉肠吃完,等到我走到铁门边。“告诉我,”他说,“我昨天没睡好。”“……啊?”“你不告诉我的话,今天我也会睡不好。”他说。“其实也没什么……”“如果他把你怎么样了,”席眷说,“我会杀了他。我说到做到。”“……不是我,”我听到自己说,“是晓婷。”她把我的秘密带到了天国,但我没有遵守秘密。我们花了三天,才把这个故事讲完。“他确实该死。”“我们可以给他一点教训。”“你想怎么教训他?”我愣住了。“我可以带人,”他说,“你打算怎么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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