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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的一天:朝露

 

得严,”我说,“你帮我保管好吗?明天放学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吃。”

他终于接过去了,转身就准备走。我拉住他的手腕:“席眷,谢谢你。”

他故作自然地耸耸肩:“没事。”顿了一下,挥了挥手里的番薯干袋子,“快回去吧。”

明明连铁门都没跨过,我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从一开始我就没抱任何侥幸心理,舅舅问我天佑是谁的时候,我死咬着牙没有开口。天佑就是席眷的小名,因为眷命天佑,他妈妈找大师给他算过的。我从来不在床上喊这个名字,想到他的时候,我也不会自慰。我只是喜欢他而已。

但是还是被他发现了,因为我在洗澡后有雾气的镜子上写他的名字,来不及擦掉,就被拿着假阳具进门的舅舅看到了。我灵机一动,在天佑两个字底下写上中华,他看了之后沉默很久,突然拉开门出去了。他当天竟然没想来肏我,看来下次我该在他打我的时候唱国歌才是。

然而比自己的暗恋被发现更悲惨的是,有一天席眷的草稿本被发现了。

“司一可?!你竟然喜欢司一可!”那本写了我名字的草稿本在短短一个课间被传阅了大半个班,席眷当然阻止不了,我也阻止不了,那本空中飞扬的草稿本最终落在了孙老师手里,她没说什么,把本子还给了席眷。班会课她当然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但是在教师食堂里,她当然又有了和司虹飞之间的新谈资。

我当然会知道。

“看来我们小可的美被人发现了,”他把我压在玻璃窗上,“享不享受这种感觉?让别人看到你的美。”

“不要……”

“我听说他家就住在那边的农民房里,”他的手点在不远处的其中一幢建筑上,“真可惜,一点也配不上我们小可……”

乳头贴在冰冷的玻璃窗上,又硬又痛。这明明是我的卧室。原来这里可以看见那条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那些花里胡哨的招牌。甚至还有炒货店的大概位置。我憋着一大泡眼泪,努力忍住不要哭出来。

然而在高潮中,如同快感一样,眼泪和体液都无法收敛。我跪在地上,他一边遛鸟,一边从抽屉里翻出一根狗绳,栓在我脖子上。

“记住你是谁的人,”他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脸,“那些小男生没什么意思的,长大了也不过变成一堆社会垃圾。要听舅舅的话,不然下次惩罚来了,哭着求救也没用哦?”

我没有站起来,一根绳子而已,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当狗我很擅长,趴好跪着挨肏就好了,跪着学狗叫,握手,转圈都是小事,最烦的还是他把花生酱涂在鸡巴上让我舔。

“没让你吃真的狗粮算对你够意思了。”他说。

我倒是宁愿他不够意思一点。现在我闻到花生酱就想吐。

但我还是被他逮到了惩罚的机会。

天知道,我只是在学校里被同学们开了个玩笑而已,说我暗恋班里的学霸,那个年级第一,叫耿什么的来着,我都记不得他名字了。怎么可能呢,只是我和席眷隔得太远,而那个该死的学霸坐在教室的中心,看谁都忽略不了他。

但惩罚还是开始了。那天中午我按照舅舅的吩咐去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去厕所换上了蝴蝶跳蛋。它可以穿在身上,冰冰凉凉地在我体内。我等着它发作,然而整节数学课都相安无事。因为紧张,我的内裤全湿透了,但它毫无动静。直到第二节信息技术课,我们所有人都换好鞋套,坐在电脑前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眼前只有屏幕,不仅很难看到其他的同学,而且根本看不到舅舅的反应。

“现在所有同学戴上耳机,开始我们今天的课程。”舅舅说。

班里女生说司虹飞的声音像耽美小说里的美人攻。她们说这是听了让人怀孕的声音。明明她们都是先看到他的脸,才听到他的声音的。

然而,这堂课我是注定听不进去了。戴着耳机的我,此刻正被迟来已久的震动磋磨,然而所有的同学都戴着耳机,听课的,或者开小差玩游戏的都有,就是没有听到我这里的声音的。

下课的时候我几乎趴在桌子上,晓婷担心地来拉我。

“是肚子痛吗?还是来姨妈了?”她小声问。

她一直大大咧咧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然而摘耳机之前跳蛋就停了,她当然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而肥大的校服裤也会坚定地保守秘密。

在我纠结,到底是我和席眷的双向暗恋先暴露,还是我和舅舅的奸情先被发现的时候,最先露馅的竟然是我的朋友晓婷。那天我忘记带伞,于是折返回教室,正好看到坐在原位,盯着科学书发呆的晓婷。

“晓婷,你不去马老师办公室补课吗?”我问她。

她没有回。很反常,于是我走过去看,伞掉在地上。

眼泪从防水的封皮两侧滚下来,她在发抖:“我不想去。”声音小得像蚊子。

“你不想去?”我在她面前蹲下来,“为什么?”

她只是哭,不说话。

我牵住她的手:“不想去我们就不去嘛,回家好不好?”

她摇头,继续哭。

“我去和马老师说。”我站起来,她拉住我,哭得更凶了。

我想了想,把她同桌的椅子搬开,坐下来:“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晓婷没说话,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晓婷?刘晓婷?”

我听到马老师的声音。他走进教室,看到刘晓婷的时候还着急地想冲上来,接着他就看到了她身边的我。于是他停住脚步,然后才慢慢地走到讲台旁边:“这是怎么了?”

晓婷只是哭得发抖,没回他。

“那今天先别补课了,早点回家吧。”他说,“司一可,你送一下她。”

我点点头。马老师我很熟悉了,有些时候我在舅舅办公室等他,他会递抽屉里的饼干或者糖果给我。偶尔他会问我有没有不会的题目,他可以给我讲讲。我什么题目都不会,但是不想听他讲。他那里还有串并联电路可以玩。

那个雨天,我举着伞,和晓婷一起走过大大小小的水坑。她走得很慢,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动画片,电视剧,小说,奶茶店,一切和学校没关系的事情。

一直到她的小区门口,该她把伞撑起来的时候。

“我这辈子完了。”晓婷看了我一眼,突然说。

“怎么会呢?这辈子还很长呢。”我愣住了,眼睁睁看着她撑开伞,走进雨里。我看着她的背影,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明明去年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那么开心,那么没心没肺的一个女生……

“等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跟进了他们小区里。为了拉住她,我扯住她的手腕,任由她的伞把雨水倾倒在我身上,鞋子也被水浸透了。

“他欺负你了是不是?”我问,“马老师,他做了坏事,对不对?”

晓婷愣愣地看着我,好像第一天认识我一样。

“是不是他?”我问,“我可以告诉你,我天天被司虹飞肏,他在家里每天都要干我两次至少,而且我还被他栓绳子当狗骑,他随手扔出去的避孕套盒子我还要再爬着去给他捡回来。这样还不够,他还让我用嘴把包装撕开,否则他就不戴了,让我事后吃药……”

“不要,不要再说了,”晓婷哭了,“我,我不知道……”

“他做了什么?”我问,“他肏你吗,马老师?”

“……就一次,”她说,很小声,“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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