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添乱
焦老板的位置很好找，篮球场旁，跟候补队员搭话的、与“大学生”格格不入的姐姐。
昭也不客气地挤她，“我晕。”
“你还真行。”焦老板竖起拇指，“过来看男人还自带男人。”
“低血糖。”
她们找了空的座位坐下，尧越特意坐远了一格，给她们留了说悄悄话的空间。
焦老板压低了音量，从包里翻出巧克力，往她嘴里塞，“你哥知道……有新的男人接近你没？”
没办法，病美人拥有被朋友们照顾的特权。
她、陆知语，随身都会携带一点甜食，为的是防止哪天柔弱不能自理的小也同学，突发低血糖，走不动路。
昭也瞪她。
“行行行。”焦老板点头，“知语的态度是我的态度，作为姐妹，还是鼓励你多ga0男人，以后才不会被男人骗。”
“我没ga0。”搅了两口巧克力，昭也的症状缓解了两份，她小声辩解，“过来的路上低血糖，他在好人好事。”
“哦、好人好事。”焦老板薅了薅她的额头，“还行，没发烧。”
“……发烧我应该在急诊，而不是这里。”
“是是是，你在急诊，你哥得拿我开刀了。”
她的手依旧停在额头。
昭也：“别乱占便宜。”
“我有没有说过，你b陆知语可ai多了。”
焦老板一把抱住她，“啊、t型也可ai、人也可ai、生起气来更可ai。”
一米七抱一米六，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好想把你偷回家养着。”
焦老板b了b，“那么小一只，唉，当宠物，多适合。”
昭也没按住，对着她的大腿ch0u了一下，“闭嘴！”
被捏脸还击。
懂礼貌的老板对着尧越挥挥手，“感谢你把我们小也运过来。”
“……运？”
昭也的表情极其复杂。
“不客气。”他应。
姐姐的余温残留在掌心，虚虚一握，仿佛这样就能留得久一点。
零零散散有人过来看。尧越的身边坐了人，他换了个位置，到昭也身后。
明明白白地用肢t语言表示，是她的人。
昭也：“……”
压力山大。
焦老板忍笑得不行，靠在她的肩头，尽量小声背德，“不然你出轨看看？”
“滚！”她轻轻踢了她一脚。
点到为止。
人脉很广的焦老板唠起了别的，“听说没，你那个h毛前男友，生小孩了。”
昭也：“……sao扰短信都收到了，你说我知不知道？”
她笑得猖狂，声音没压住，“怎么说的？”
“别问，我不想再被恶心一次。”
尧越听到了一点，“什么恶心？”
焦老板似笑非笑，“她前男友呗。”
“……对不起。”他下意识道歉，没被她看到的内心，y暗地松了一口气。
前男友……罢了。
有渣男送上门当反例对b，尧越紧紧地抓住机会，“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黑历史，我理解的。”
篮球赛很无趣，没什么记忆点。焦老板开了车，昭也理所当然蹭她的车回家。
尧越见好就收，自己挤地铁。
升起车窗。焦老板放了轻松的音乐，“他怎么样？”
昭也装傻：“嗯？”
“理想型。”
大众占卜的结果，再次被翻出来，“主唱、配音演员、大学生、情商还可以的正常男生。脸长得还行，哪怕跟你做合约情侣，也能引流。”
“虽然我最近有点事业心，但这个事业心，只有一丢丢。”昭也b了b指甲盖。
——哥哥赚钱也不容易。一句话，她躺平的心思，消退了三分。
她终于发现盲点，“你怎么知道他是配音演员的？”
“他在我们店兼职唱歌的了~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
哥：好恶心啊破小三
尧：好恶心啊si妹控
昭也狠狠打了个喷嚏。
gui速地拍完视频，扔给经纪人审核，自己埋在被子里当鸵鸟。
经纪人看得很快，催她稳定产出，不要浪费以前积攒的名气。
昭也看了一眼日历，“最近不想。”
经纪人：“你今天的视频看着挺好的，面se红润，吐字清晰。”
“我讨厌下雨天。”她说。
最近的天气十分怪异，一时晴、一时雨。
绵延不断的sh气破过种种无形的屏障，钻入身t里。
连带着她的心情也像雨。一滴一滴，吵个不停。
“行吧。”她罢工的理由丰富多彩，碍于“关系户”，经纪人不好多说，“想动起来的时候，可以再找我。”
“……谢谢。”
“你应该去谢牧总。”她公事公办，“没有他g预，知野的一姐，必然是你。”
昭也：“……”
看出来了，是她们公司的“陆董”派。
昭也本人倒没太多事业心，什么东西都是合适就好，争取太多，她的身t承受不住。
陆知语不这么想，她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做金字塔的尖端。
好在有哥哥。
哥哥让她去管别人，被陆知语暗讽——你能养她一辈子吗？
牧昭言点头，有什么不可以的。
结果就是姐妹气得想揍人，被她老公手动拉开，无奈地问，你们俩的恩怨什么时候到头？
昭也：“……”
她也想知道。
原因不明，在昭也想撮合她哥和陆知语之前，他们就……合不太来。
分歧之后，昭也和陆知语……默契地冷战。
姐妹群还在正常地聊天，只是双方都不接话。
看得剩下那人，非常尴尬，发了条雷雨预警，提醒她们出门记得带伞。
【小陆：说晚了，没伞】
【焦老板：那怎么办，我现在被家里使唤开车】
【小陆：康易文出差了】
【焦老板：我今天不一定回市区，你要被淋si吗？】
【小陆：……随便吧，反正没人给我送伞】
台阶铺了一层。
再装瞎看不到，昭也白混那么多年。
陆总的x格很好0透，脸面大于一切的傲娇本娇。
【oo：我有空】
【小陆：如果你愿意给我送伞的话】
【小陆：我倒能勉为其难地请你吃饭、送你回家】
这是她的所有退让。
昭也不是喜欢拿捏谁的x格，回：我请你。
【oo：也算感谢陆总那么多年的照顾】
【焦老板：别说得你俩要掰了一样oo】
【oo：不会】
【oo：我有时候确实想的没有知语多】
陆知语也很客气地点了外卖，在办公室解决。
学生时代的味道，据说老板到了第三代，刚成年就接手了家里的生意。
天se渐暗，b平时更黑。
工作狂陆总难得提前下了班，“先送你回去，待会雨大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