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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再次殴打

 

虞尧之意外得了狂犬病,敢对着老公的命根子下毒口,王绰没再留手,劈手便给了虞尧之一巴掌,忍着痛把人从床上拖下来,按着脖子把虞尧之的脑袋往地上砸,骂: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嘭嘭嘭几声闷响,木地板上便留下了鲜红的血印,虞尧之脑浆子都被摇均匀了,疼痛从额头创伤处闪电般辐射开,带走他的所有力气,眼前都冒出了白光。

王绰感觉自己是被蛇咬了一口的农夫,十分气不过,表情狰狞,眼珠子都充血冒红丝——

“贱婊子你就该在精神病院待着!”

虞尧之像条死狗一样跪趴在地上,鼻血糊了满脸,手无力地抓挠着,眼见气息都微弱了。

而王绰嘶嘶倒抽凉气,抽空看了眼下体,发现好险还没断,心里又是一阵后怕。

这辈子从未如此狼狈过,连大腿肉都痛得哆嗦。

王绰觉得自己真可怜,脑袋上绑绷带,脚也有伤,都快被虞尧之弄残废了。

赤身裸体坐在床边给管家打了电话,又用还完好的那条腿一下下狠踩虞尧之秀气的头颅,逼对方不得不脸贴地板,小虫一样挣扎,“不打不舒服是吗?养不熟的贱狗,”一次又一次,他的耐性已经用光了。

被王绰毫不留手地打了一顿,虞尧之伤了舌头,嘴里直吐血,看着真是半死不活了,但心里依然痛快。

王绰越暴怒,证明自己给他造成的创伤越重,只是有一点儿可惜,怎么没一口咬断?

说过要让他后悔的!

艰难地积聚起一点力气,反手摸了摸王绰的脚踝,意思是让对方松开,结果王绰冷笑一声,反倒踩得更重了,脸肉和地板紧贴磨动,发出吱嘎吱嘎声。

虞尧之冷静地想,他只有一条腿是好的,床单又那样丝滑于是手上一用力,翻滚拖拽,硬把王绰也拽了下来,噗通一声掉在地板上。

王绰力气大,但失了先手,身上伤处太多,处处顾忌。加之虞尧之进化了,性格比他更暴虐,先一脚踢在王绰本就有伤的肋骨上,等对方气断似的“呃”了一声丧失反抗能力,又光着身子狠扇了他两巴掌。

把枕头按在王绰脸上,一屁股坐下去,享受他窒息的扭动和挣扎,属于王绰的两条强健的长腿蹬动,虞尧之觉得很碍眼,他想起之前王绰威胁过要把自己腿打断,当即阴恻恻冷笑了,顺手拿起床头台灯,高举过头顶,瞄准王绰的膝盖便砸了下去!

“唔——”

王绰抽搐了一下,惨叫声被枕头吸收了,闷闷无响。

管家用备用钥匙焦急万分地开了卧室门,一下就被满脸是血、状若癫狂的虞尧之吓住了。

因为知道这两人关系极为复杂,不敢随意处置,甚至都没多言语,只叫人把虞尧之推开,将快要闷断气的王绰拖了出来,再裹层衣服,就急急忙忙又赶往医院了。

虞尧之看见管家来了,非常之乖,任他人将自己掀到地上,再把有出气没进气的王绰拖走。

光溜溜地叉腿仰天躺,不顾台灯的碎片扎得皮肤生疼。他累得大喘气,奶白色胸膛起起伏伏,心也跳得极为剧烈。

眼睛花了,眼神却冷然。

就这样望着因眩晕而旋转的天花板,缓缓回想刚刚的每一处细节,还有王绰憋红的、将要窒息的脸

虞尧之张着嘴喘息,血干了,结成面具似的血痂,绷紧在他美丽的面容上,桃色的眼皮酸涩微颤,两滴晶莹的眼泪从眼角缓缓往下流。

他打着哆嗦哭了起来:“呜呜呜”

好爽。

怎么会这么爽?

爽到快要舍不得离开王绰了。

、9

王绰受了许多奚落。

在医院三进三出的他不仅没了底气,连生气都快没了,只能平躺着忍住全身剧痛,任由重获嚣张的徐映月在旁边唠叨发牢骚。

徐映月穿得素净典雅,戴水头很足的一套翡翠首饰,耳坠晃荡着,衬得她肤白丰腴,想她在外面一直是端庄大方的贵妇人,结果一碰到有关虞尧之的事就气得头晕,什么风度都不讲了,说出的话阴嗖嗖地带着冷箭,左边扎儿子,右边扎儿媳。

儿子是个不长记性的恋爱脑,被自己的男老婆偷袭打得瘫痪,说出去真是惹人笑话;虞尧之更是不得了,一只不下蛋的公鸡霸着窝,还好意思对婆婆嚣张跋扈,对老公出重手

“妈,我想静一静。”听徐映月越说越过分,王绰有气无力地开口,英俊的脸失了血色,憔悴不堪。

他的确想静一静,思考一下和虞尧之的关系,都走到这一步了,虞尧之完全不服管教跳出掌心,还想回头反咬一口弄死自己,大概真是病得不轻。

当时一时糊涂,提早把他从医院里接出来果然不行,现在像是置换反应,虞尧之出来,自己却进去了。

回忆起虞尧之发疯时的戾气,狂躁的呼喊,简简单单打一顿肯定不行,要么过段时间把他的腿撅折手指掰断吧?牙齿也全部打落,只剩下滑软的舌头和粉色的牙龈,口交时就不会再咬到自己了。

可那样就不漂亮了,脸颊瘪瘪小老太太似的虞尧之,手脚全没了用处,只能狗一样爬着走路,吃饭都要自己喂……

想到这儿,王绰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甚至有点儿兴奋起来,可呼吸急促牵扯到肋骨,又疼得他一滞,稍清醒了些,觉得狗一样的虞尧之就不是亲手培养出的虞尧之了,而是一个披着假皮的怪物,自己怎么会喜欢丑陋的怪物呢?

徐映月又在劝离婚,重新找一个,王绰说:“你说的我都懂,但我想静一静,行吗?”

儿子态度如此之好,徐映月也只好嘀嘀咕咕着先出去了,到门口她眼睛一斜,便看到肿着脸跪在地上的虞尧之。

一想到就是这个家伙、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王绰自从和他扯上关系以后就走了背字,家宅不宁,天天鸡飞狗跳。

跪在这里有什么用?自己儿子还躺在里面呢!徐映月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虞尧之踢死。

然而虞尧之灵巧地往旁边一躲,竟连滚带爬地闪挪进了病房,徐映月以为这疯子又要打儿子,惊得疾飞过去,想要把人扯出来。

“你给我——”

但根本不必她出手,提前得了吩咐的保镖先闪身挡住了虞尧之,王绰听到动静睁开眼,只见虞尧之噗通跪在了床边,残留清纯的肿脸上挂着泪痕,咬嘴忍住哭声,破了皮的唇瓣轻抖,真是楚楚可怜极了,“老公”

王绰眼皮一颤。

虞尧之在淤泥中长大,见过太多酗酒家暴的男人,他学会学精了,此刻扇了自己两个空有脆响的耳光,喊了两句你打死我吧,然后开始扑簌落泪,悔恨不已,表演堪称天衣无缝。

他说自那天被打了,就像是被魇住似的,整个人身心都不受控制,所以才做出了那些疯狂的错事来,如今看见病床上的王绰才幡然醒悟,明白自己是犯下大错,罪无可恕。

而王绰一言不发,抿着嘴,不说话。

他们是好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王绰情绪稳定而虞尧之蒙昧愚蠢的时候,他们手牵手,从王绰订的五星级酒店走到虞尧之想去的夜市摊,尽管很不情愿,但王绰还是顺了虞尧之的想法,陪他吃烤串,养尊处优的肠胃受不了垃圾佐料的刺激,当晚王绰便臭着脸腹泻,在厕所蹲得快要睡着。

王绰从未和别人建立过如此亲密的关系,亲密到就算他躺平在医院床上,咀嚼一下记忆,还是觉得挺甜蜜。虞尧之听话、乖巧,平时对自己一直很好,或许这次真是鬼迷心窍了总之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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