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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日/宝可梦/大虚

 

老实实的跪到了我的面前,每人头上都多出一个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大包。

“对不起——”三个虚异口同声,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我扶着自己的额头,莫名觉得有些沧桑,“十刃都住在虚夜宫里面?虚夜宫怎么走?”

咚德恰卡点头,“是滴呢。”

沛薛指了指他背后高耸的沙丘,“翻过后面的两个沙丘就能看到了。”

“虚夜宫很大的,”妮露双手张开,比划了一下,“一眼就能看到噢,要不然我们送你过去吧?”

“不用,”我轻轻摸摸她的脑袋,对她露出了温和的笑意,“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们保重,也许以后还会再见。”

“啊?……嗯!”

妮露眨巴眨巴眼睛,没一会儿脸腾的红了。

挥手告别几个虚,我转身往他们指出的方向晃去。

“话说回来,”背后的风送来了沛薛的声音:“…这个超大的裂隙是怎么回事,之前就有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啊啊啊小声点不要命了吗大哥!”妮露惊慌失措的压低声音,变成了窃窃私语,“其实是……”

虚夜宫的确很大,在平坦的沙漠上一眼就能抓住人的眼球,洁白无暇的巨大建筑群坐落在广袤平缓的浅黄沙地上,在清冷月光的描摹下,看着像是一张安静美丽的油画,无端透出一丝圣洁之感。

似乎有点奇怪。

虚圈的破面是去现世学习过么?

审美看着还挺在线,居然设计出这么后现代的建筑,并且还落实建造了出来。

我在高调破门和低调潜入这两条分支选项中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在直觉的影响下选择了后者。

于是,我成功在复杂的宫殿里面迷路了。

我默默撤回了之前的看法。

他妈的,到底谁会把宫殿里面设计这么复杂的啊!

你们每天回家都要跨过几十个机关才能回房的么?

说实话,有点烦。

我面无表情的将插在头发中,以及兜在衣服里面的弩箭摘出来,它们的箭头像是被强大外力掰过一样,已经扭曲的歪向了旁边。

身上的衣服也在接踵而至的机关中变成了破破烂烂的样子,别说,还真挺有朋克摇滚那味了。

不错,估计再多来几下我就可以裸着在这里逛了。

我停住脚步,目光在周围游移一圈之后,向右手边的墙走去,接着抬起脚,往墙上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猛烈巨响后,我在灰尘缭绕中,咳嗽着来到了一个新的房间。

虚夜宫的内饰跟外观保持了高度的一致,简洁并且雪白,只有少量的装饰之类的不是白色,没把装修弄成全白估计是害怕在沙漠里产出得了雪盲症的破面来吧。

好歹是没有继续在装满机关的走廊里面打转了,我打量一下所处的房间,自娱自乐的想到。

抬脚走了没几步,一抹冰冷的触感悄无声息的覆到了我的脖间。

我低下头,看到一只纤细苍白的手正掐在我的脖子上,手的主人似乎是准备直接把我杀死,我察觉到他的手指正在不停的用力收紧。

好白。

真的好白。

我的曾祖姑奶奶死了一百年都没这么白吧…

我的目光定在这只手的手腕上,思维莫名的发散开。

诚如我之前所说过的,我对于各种杀气以及恶意的察觉度并不敏锐,实际上,说是基本没有也并不为过,所以我压根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破面来。

除开被掐住的触感外,我并没有感觉到太多不适,脖颈也未同背后之人所预料那般,发出骨骼的碎裂声。

我甚至抬了抬下巴,让自己维持在一个更舒服的姿态。

背后的人似乎是有些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耐掐,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后又再次收紧,这次他的手指上覆盖上了一层灵压。

嗯?

好熟悉。

这种带着极致阴冷和压抑,透露出些许绝望气息的灵压,我的目光飘忽的落到地毯边角的花纹上,脑袋里忍不住思考了起来,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接触到的呢。

脑海中思绪翻飞,脖间的手不知何时也松开了。

回忆突然在某些零散的画面中定格,我不禁回过头去,对背后的破面绽开一个笑容:

“没想到,你已经进化成破面了啊!”

“嘎子——!”

挥来的刀刃在颈边猛地刹住,带起的风撩开了别在耳后的发丝,我看到面前面色苍白,眼下有着如泪痕般深绿色纹身的破面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紧。

他看着我,虽然仍旧面无表情,但是那双微微地震过的墨绿色瞳孔告诉我,他想起我是谁了。

是的,没错。

眼前这个身材纤细但匀称,面容俊秀但冰冷,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无所屌谓气息的破面,就是我要找的宠物之一,那只骨质的蝙蝠。

不过在回忆的时间线中,它们都还只是动物虚的形态,此刻面对着跟人类基本别无二致的破面,突然觉得宠物这种说法有点破廉耻是怎么肥事。

焯。

我看着他冷酷无波的绿色眼睛,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那只破碎的,虚弱的蝙蝠趴在树底下,胸口的虚洞几乎都被撕裂,我蹲到它的身边,撑着脸看它有些吃力的抬起头来。

目光相接的瞬间,我才发现发现它眼里的光虽未完全泯灭,却充满了不属于低等虚的情绪——虚无和乏味。

明明是个低等的虚,眼睛里却能透出这么深沉的情绪,真是很有意思。

于是我将它拾起放到肩膀上,带着这只极度虚弱的蝙蝠开始在虚圈到处晃悠,惹是生非。

后来的后来,我又在悬崖边捡到了一只受伤严重但是脾气暴躁还十分傲娇的豹子……

我就这么带着两只宠物在虚圈建了一个小小的木屋,开始了一人两宠种田做饭并不是的虚圈物语。

直到某一天,我突然被莫名其妙的卷到了尸魂界去……

“是你。”

他语气冷淡的开口,声线居然是清透的少年腔调,一边反手将刀收回鞘中。

我靠近两步,仔细的看了看他,开口:“嘎子,你…”

他打断了我的话:“乌尔奇奥拉·西法。”

“喔,”我点点头,“真是好久不见啊,嘎子。”

乌尔奇奥拉:“……”

他看着我,目光一如蝙蝠状态时的冷淡虚无。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转而问道:“为什么来虚圈?”

我从旁边捞了个椅子过来坐下,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是回来找你们的。”

“这么久了,你回到虚圈来,”乌尔奇奥拉将手插回兜里,冰冷的目光在我破烂的衣服上定格了一会,才终于开口:“就是为了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开始了,无意义战士。

你的嘴上虽然说着没有意义,可是眼睛还会打量别人的衣服,可怕的很。

我用手撑住侧脸,目光在他的身上仔细逡巡一圈,路过锁骨间的虚洞时微微一顿,最后扯起嘴角来,“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啊,嘎子。都已经从亚丘卡斯进化到破面了,还是没有找到你想要的‘意义’。”

虽说已经将两种结局的情况都设想过,不过猛一下见到本尊,记忆和现实一对比,心里还是稍微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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