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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请求(R夹/堵着前面挨草)

 

,可以成为我们打翻棋盘的关键。”

“行吧,就按你说的做。”禾舒宜打了个响指,“接应的人继续待命,我也继续每日任务——给他发消息。”

时文柏打了个喷嚏。

那些混杂了细碎矿物粉末的尘土好像还扒在他的鼻子里,让他有些鼻塞。他捏着鼻翼左右揉了揉,把紧接而来的第二个喷嚏憋了回去,蹲下,单手在地上布设照明装置。

柔和的白光一点点地将结霜的地面、耸立的巨石、光滑的穹顶、成堆的碎石瓦砾和散落在各处的小圆球展现在两人面前。

“……像个罐头。”时文柏道。

哨兵的话让唐安收回了观察环境的视线,问:“你饿了?”

“不是,老板你看这个平滑的顶面和地面,”时文柏朝上指了指,又指向地面,“这整座遗址讲不定就是个被埋在地底深处的空罐头。”

“你挺会联想的。”

唐安拿出湿巾擦掉眼睫毛上的灰尘,再擦干净手指,从口袋里取出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带上,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圆球,道,“也挺会进入角色的。”

在舰船上是、现在也是,好像无论面对怎样的环境,哨兵总能快速融入。

“什么角色?”时文柏被他没头没脑的话搞得有点愣神。

“‘老板’喊得挺顺口。”

唐安三指捏住圆球,移到了右眼前方,闭上左眼,对着哨兵身边的光源仔细观察。

它是水晶石,棉絮状的内含物让它看上去浑浊,影响了品相。不过这片朦胧的雾的形状像一片羽毛,如果遇到了合适的收藏家,也能卖出个好价钱。

手指微动,水晶球在唐安的动作下偏转了一些,悬浮在水晶石中央迷雾正巧盖住了时文柏的身影。

确实……

能卖个好价钱。

“当佣兵的都是这么称呼雇主的。”

时文柏察觉到了向导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掩饰般地弯下腰,拍了拍裤腿上沾染的尘土,道:“或者……您希望我称呼您为‘长官’、‘大人’还是‘阁下’?”

唐安睁开左眼,把手上的水晶球抛向时文柏,“擦干净,放好。”

“哦。”时文柏接过小球在手里盘了几圈。

在矿区工作过的哨兵一眼就看出了这水晶球不值钱。

想不通唐安为什么要他把它收起来,不过既然唐安吩咐了,他就顺手抹掉了灰尘,把它塞进了背包侧袋里。

他朝唐安所在的位置迈步,才走出两步,就觉得踩到了什么。

“这里好像……”

时文柏蹲下摸了摸地面,鼓起脸颊朝它吹了口气,尘土四散、露出边缘规整的一道石缝,有一指宽,“该说果然是藏了东西嘛,毕竟,遗址是不可能空荡荡的。”

唐安刚才没发现异常。

他愣了一下,想明白了其中缘由——义肢的感知力比不过原装血肉。

按下从心口浮现的不愉,唐安走到时文柏身边,垂眸盯着地上的缝隙,“再试试声控?”

“还唱啊……”

时文柏抬头,视线在半空中和唐安交汇。

即使是从下往上这个死亡角度,即使是被过滤面具遮挡了下半张脸,向导看上去还是精致漂亮,纤长的白色睫毛亮晶晶的、扑扇着,看的时文柏心痒痒。

可能是这两天他过得太舒坦了,总想撩一撩虎须,时文柏勾唇一笑,道:“行,亲爱的想听,我唱几遍都行~”

“你23分的脑子终于坏了?”唐安皱眉,抬脚在不着调的哨兵的小腿上踢了踢,“要发疯别在这里发。”

“你不想听‘老板’,也不说喜欢什么样的称呼,我就都喊一遍……”

时文柏更来劲了,刻意压低了声线,语气婉转,“你不喜欢吗,亲爱的?…宝贝?或者再亲密一些……?”

哨兵的绿眼睛悠悠发着光。

向导有一种他下一秒真的会没脸没皮地贴上来,喊出惊天动地的称呼的预感。

商场政坛上的交锋总是伴随着利益的往来,唐安很少有这种和人单纯斗嘴的体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接话,总觉得不论说什么都落了下风。

就在他思忖着怎么才能把话题转回正事上,时文柏先叹了口气,道:“感觉缺了点氛围,您要是真的喜欢这种py,下次做爱,我一定配合。”

下次?

这次回去之后,唐安要处理很多事,几年内都不会再离开帝星。除非时文柏愿意随叫随到或是“常驻”在他的别墅,他们见面的可能性很低。

他应该把哨兵一起带回去的。但和时文柏在一起的时候唐安总是感到失控,他又下不去手杀掉哨兵,及时止损远离是最好的选择。

唐安装作没看到时文柏抛来的媚眼,也没点破他们多半不会再有下次做爱,只是翘起脚尖在地上点了点,往后退了几步,催促道:“快唱。”

“早知道就录下来了。”

时文柏嘀咕了一句,起身也退后些许,盯着地上的石缝哼唱起来。

一曲哼完,他扭头望向唐安,“亲爱的,接下来要是还有声控机关,你要和我一起唱哦。”

唐安没理他,从口袋里掏出护目镜戴上。

逃避似的做法让时文柏咧嘴笑了起来。

他像是找到了向导“命脉”所在,弯腰凑得更近,在唐安的耳边调侃道:“亲爱的?”

地面传来强烈的震感,厚重的石壁缓慢上升,在缝隙中堆积了不知多少年的尘土飞扬,把站在一旁的两人完全笼罩在了烟尘中。

时文柏侧过身背对着升起的石壁,狼狈地闭眼、捂着嘴,止不住地咳嗽。

“咳咳,你怎么不提醒我咳……?”

护目镜宽大的镜片之后,白色的睫毛随着唐安眯眼的动作轻颤。

“我已经提醒你了,同样的亏能吃两次,活该。”

冷淡的声音从过滤面罩后传出。

“咳,你是不是在笑我?咳咳…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唐安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笑容,诧异地抿了抿嘴,“……没有。”

时文柏顺杆子爬,亲昵地用指腹抹掉了吸附在向导护目镜上的薄灰,道:“没有你眼神躲什么?”

下一秒,他的嘴就被唐安一把捂住。

“e……”悠远空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唔!”时文柏攥住了唐安的手腕。

“安静。”

说着,唐安更用力地捏住了时文柏的脸颊。

他屏住呼吸,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不属于他们俩的那道声音上,皱眉分辨各个音节。

“li——i————”

护目镜的镜片上逐渐泛起了一层水雾。

深埋在地下的石壁还在他们身旁缓慢上升,早前被哨兵安置在地面上的照明装置像是接触不良,闪了闪,在两人的视野中留下大片黑色的晕影。

黑影如山,像一只扭曲地躺在地上的爬行动物。

地面的震动在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后停止,视野恢复正常,不知来源的声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安松开了手,和表情同样惊诧的时文柏对视,“你也听到了。”

“嗯。”时文柏迟疑地点头,“这里面可能有活的东西,也可能只是升降的时候机械构件传出的杂音。”

他看向身边浮起的的“罐头中的罐头”,手下意识地摸着刚才被唐安捏住的脸颊,“格伊莱最出名的是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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