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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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源自于智慧生命对于未知的领域产生的不理解，几乎每一个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生命体都会在成长中遇到一些令自己恐惧的事物，除非这个生命体能够做到全知全能，只有未知被彻底消灭，恐惧才能够被真正消灭。∑頂點小說，
但是很可惜，就连诸神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在这个充满了超自然力量的世界里，据亨利所知最有可能做到全知全能的也许只有两个人，一是整个托瑞尔宇宙的神上之神艾欧，另外一个就是位于整个多元宇宙中心，印记城的统治者——痛苦女士。
前者在无数典籍被记载为整个世界的创造者，关于这一点就连最初的两位女神莎尔和苏伦都从来没有否认过。而后者更是让所有人、恶魔、魔鬼、天界生物、乃至诸神都畏惧的可怕存在，凡是想要挑战她并夺取这座联通各个位面中转站的家伙，无一例外被不知名的力量切成了碎片。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世界乃至宇宙都不存在任何秘密，因此也就永远不会有恐惧之类的感情。
但是琼艾瑞尼卡斯显然还做不到这一点。同大多数凡人一样，他本能的对于死亡十分抗拒，因此才想要获得生命之树的巨大力量，进而成为不朽者中的一员。
作为一名施法等级高达三十多的传奇法师，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能够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敌人。但是阿波戴尔此刻却再一次唤醒了那份隐藏在心底的恐惧。
死亡！
每一个生命体都在努力抗拒的事实。整个世界乃至宇宙不断循环的组成部分。除了极少数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和极度虔诚的信徒，大多数人唯恐避之不及。
虽然现任死神克蓝沃极力让自己的牧师向凡人宣讲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同时也在努力改进冥界前两任邪恶死神留下来的烂摊子，但却是收效甚微，如果有人愿意提供一个逃避死亡的方法，那么数不清的人愿意前来尝试，哪怕它是一个魔鬼的陷阱也在所不惜。
既然连凡人都在极力避免死亡降临在自己身上，那么像琼艾瑞尼卡斯这样拥有强大力量的施法者就更不愿意死去。再加上他已经找到了成为神祇的方法，因此在战斗中突然间变得保守了很多，几乎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为自己加持防护，滴水不漏的魔法防护。
“哈哈！有意思，这可跟你在开战前说的不一样。难道你打算用这身密不透风的乌龟壳杀死我？”阿波戴尔轻轻挥动着手中的银剑嘲讽道。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分钟，除了刚开始的时候，琼艾瑞尼卡斯尝试着用魔法限制巴尔之子攻击失败之后，就再也没有发动过任何一次攻击，仅仅是瞪大了眼睛仿佛想要看穿刚才究竟是什么划开了自己的脖子。
当然，还有另外个原因就是防备一直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亨利。毕竟一位变身成太古红龙的传奇施法者哪怕暂时还没有动手。但也绝对不容忽视，否则只要短短一瞬间的疏忽就足以造成十种以上的死亡方式。
“别太得意。我马上就要看穿你的小伎俩了。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你仅仅使用了一次那种能够穿过魔法防护的攻击？很显然，要么是它的适用条件非常苛刻，要么就是你已经再也施展不出来了。”琼艾瑞尼卡斯毫不示弱的进行了反驳。
毫无疑问，这个家伙已经开始渐渐察觉到那次穿过防护的攻击有些不对劲，虽然还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但绝对与最开始想的完全不同。他现在只想确认攻击的类型，究竟是某种类法术能力，还是真正的物理攻击。
阿波戴尔还没笨到会暴露自己的底牌，只是玩味的笑了笑反问：“那你为什么不进攻呢？为什么死守着那身乌龟壳不妨？来试试啊，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当杀戮之子决定取走你性命的瞬间，你就已经死了。任何魔法都挡不住这种攻击。”
“无聊的恐吓对我没用。如果你愿意让那位始终准备偷袭的朋友稍微离开一会儿，我想我会很愿意尝试一下。”说着琼艾瑞尼卡斯回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亨利。
不过他这种试探最终只换来了一阵不屑的嘲笑。
“哈哈哈哈！你的脑袋没问题吧？竟然能提出这样荒诞的要求。莫非刚才艾丽星女王的话让你失去了思考能力？难怪有人说失恋中的男人最没有理智，只会做出一些傻事来引起对方的注意。不过我劝你还是换个目标的比较好，因为任何政治挂钩的女人统统都是野心家，她对你永远只有利用，而不会有所谓的爱。”
亨利的这番话可谓是相当恶毒，直指琼艾瑞尼卡斯内心之中最脆弱的禁区，瞬间就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闭嘴！你这无知的人类！你根本不了解我跟艾丽星之间的事情！”
“你确定？”
亨利并没有急着反驳，而是一脸玩味的反问道。他并不急着揭穿这层虚伪的面纱，而是打算一点点让对手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施法者之间的战斗说白了就是一种智力上的较量，预测对手下一个释放的法术是其中的一种，现在的这种心理攻势则是另外一种。
当然，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双方的实力差距不能的太大，否则敌人一旦被激怒，那么接下来必将是铺天盖地的法术，如果躲不过去那么瞬间就会连点渣渣都剩不下。
对于琼艾瑞尼卡斯来说，艾丽星显然是个禁忌的话题，这一点从下水道实验室中无数的克隆体就看得出来。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病态之爱。哪怕在忍受着灵魂残缺痛苦的时候都不曾忘记。它是如此的刻骨铭心。以至于可以成为一个致命的软肋。
只见他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咆哮道：“闭嘴！马上给我闭嘴！不然我就撕烂你的嘴巴！扯烂里边那条该死的舌头！”
看着那张痛苦而扭曲的脸。亨利知道自己成功了，这名强大施法者的心理防线正在崩溃，同时愤怒正在迅速充斥着大脑，身为一名法师这就相当于交出了战斗的主动权。
但是他觉得仅仅这样还不够，直接施展法师之手把早已准备好的拿了出来。
“啊哈，看来我戳中你的痛处了。难道这些话不是你曾经通过分析写在日记上的吗？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如此愤怒和憎恨，以至于想要毁掉自己以前所珍视的一切。怎么样，被心爱的人背叛滋味不好受吧？”
“我……要……把……你……撕……成……碎……片……”琼艾瑞尼卡斯终于在接连不断的刺激下发狂了。他这句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而且整个脖子以上的部位都胀的通红，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
“撕碎我？非常有趣的想法，不过我怀疑你是否做得到。但是在此之前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够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既然早就知道了艾丽星的本来面目，你刚才为什么不杀了她，那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莫非你对她还余情未了？”亨利十分阴险的在对方血淋淋的伤口上捅上了最致命的一刀，顺便还撒了一把盐。
要知道智慧生命的复杂情感一直是困扰无数学者的问题。它有时候很平淡，就像没有风的湖面，看上去是那么平静祥和，但有些时候却像风暴降临后的大海，如此的狂暴。完全可以摧毁周围的一切目标。
作为一个对心理学和社会学都略微懂一点的人，亨利很清楚当一个人的感情和事业同时被毁掉之后。再遭受到严重的刺激会有什么后果。无非就是两种，性格软弱的人会选择逃避或是自杀，性格激进的人则会选择疯狂的报复。
琼艾瑞尼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