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这才是真实的世界（上）
“十分乐意为您效劳，我的主人。”
康葛斯眼眶里的两点寒光瞬间暴涨，同时八颗灵魂宝石也散发出了璀璨的光芒。它张开嘴狂笑着大喊：“哈哈哈哈哈哈！去吧！去把那些眼魔统统杀光！一个不留！用你们的刀锋撕碎所有活着的东西，让死亡彻底笼罩这片土地。”
话音刚落，所有的不死生物都站起来，飞快的离开洞穴，向着前方的眼魔巢穴挺进。其中有一名死亡骑士拍了拍自己的盔甲，开始唱起古老的歌谣：
“我们来自黑暗！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我们被阳光唾弃，只能生活在墓穴之中。”
“没有快乐，没有温暖，没有亲人，我们是一群饱受折磨的灵魂。”
“痛苦！悲伤！愤怒！我们永不向命运妥协！”
“来吧！死亡。我们要将你散布到世界每一个角落。”
“我们就是亡者，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
听到这充满悲伤的歌谣，亨利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然后转过头问：“真是首不错的曲子，但是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这是一首充满诅咒的歌曲，生者如果敢唱出来，那么在一周之内就会开始向亡灵转化，不管是什么样的神术和魔法都无法阻止整个过程，因此在生者的世界几乎无人知晓。”康葛斯显然对亡者之歌非常了解，连想都没想就做出了详细的介绍。
亨利感受了一下曲调中蕴含的诡异魔力，轻轻点了点头问道：“诅咒之歌？我想创作者应该不是凡人吧。”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有人说是远古死亡之神耶各创作了它。也有人说是恶魔大君。不死帝王——奥喀斯。总之创作者一定掌握了死亡的奥秘。否则根本不可能将死亡的规则融入到歌曲里。我曾经试着破解过其中的秘密，但最终却一无所获，也许只有真正的死神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康葛斯的声音里流露出强烈的不甘和愤怒。很显然，他对于没能完成破解耿耿于怀，直到现在也还无法放下。
“别着急，不管是什么样的秘密都有被揭开的那一天。好好表现，等这趟旅程结束之后，我邀请你参加一项实验。实验的对象就是神。”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亨利把声音压得极低，除了身边的半巫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听得到。
他已经下定决心在干掉琼艾瑞尼卡斯之后就立刻开始解剖阿曼纳塔圣者的尸体，看看神明究竟与凡人有什么不同。
随着自身的力量越来越强，他能预感到同神祇正面冲突的日子越来越近，如果不抓紧时间多积攒一些底牌，到时候可就要手忙脚乱了。尤其是那位一直躲在暗处窥探的失落女士莎尔，简直给人一种如芒刺背的感觉。
“神！”康葛斯听到这个词，金色的头骨情不自禁的抖动了一下。眼眶里的寒光瞬间暴涨。虽然他做不出任何表情，但是那股激烈的情绪还是通过微小的细节透露出来。
作为一个站在不死生物顶点的半巫妖。康葛斯已经探索过太多太多的秘密和无尽的位面，普通的研究对于他来说根本提不起兴趣。但是神就不一样了，作为多元宇宙的终极生命之一，这些家伙身上拥有太多不解之谜，没有任何施法者能够抵御这样的诱惑。
“主人，请允许我向您表示最诚挚的谢意。请放心，不管是眼魔、夺心魔、还是黑暗精灵，凡是胆敢挡在您前进道路上的敌人，我都会一一将其剿灭。”康葛斯说完直接率领着所有的内环成员离开洞穴，径直朝眼魔巢穴的方向进发。他此刻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杀光敌人，然后赶紧开始研究关于神灵的课题。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洞穴，亨利直接站在身后的考尔比说：“交给你一个任务。到巢穴中去寻找长老之眼，杀死它，然后将尸体完整的带回来。”
“谨遵您的命令。”巴洛炎魔单膝跪地行了一礼，随后张开巨大的翅膀追赶着前方的亡灵大军。就像所有恶魔一样，他也渴望着杀戮和破坏，虽然吞噬血肉和灵魂并不能增加力量，但是却可以产生强烈的愉悦感。
很快，随着柏特莱姆的传奇魔法“恐怖深寒”被释放出来后，幽暗地域温暖的恒温被打破了。强劲的寒风夹杂着大量的冰雹和雪花，瞬间席卷了附近所有的区域，短短几分钟之内就降至了零度以下，地面和石笋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又过了十几分钟，洞口的雪已经堆积了有半米厚，不少地底生物无法适这种突如其来的骤变，开始纷纷死亡。
但这还仅仅只是开始，“恐怖深寒”是一个自然灾害类的传奇魔法，持续时间足有几十个小时，等结束的时候，环境温度会低到难以想象，就连在寒冷地区生活的野蛮人都无法抵御，更何况这些根本不耐冷的地底生物。
但是康葛斯现在已经没那么多耐心等下去了。他在暴风雪降临四十分钟后发动了总攻，首先是骸骨魔像开路，紧随其后的是死亡骑士，然后是亡眼暴君，最后才是可怕的巫妖们。如此强大的阵容，瞬间就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破了眼魔布下的防线，随即开始惨烈的隧道战。
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对这些怪物有一个更直观的了解，亨利直接拿出一枚水晶球，观看里边的战况。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进入巢穴内部以后，眼魔的抵抗一下子变得激烈起来，数不清的魔法射线在狭窄的通道内闪来闪去，六名强大的死亡骑士还没来得及发起冲锋，就被解离成了绿色的粉末。
“这……这就是被您隐藏起来的力量？！！！这……这就是世界最真实的一面？！！”艾伦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的小声嘀咕。
他简直无法相信被无数人称之为智慧领主。让无数人过上幸福生活的父亲。竟然还掌握着一支数量庞大的不死生物军队。而且还有好几名巫妖为其效力。这一幕彻底颠覆了这名男孩的世界观，而正在进行中的战斗同时让他明白了这片土地究竟有多么的危险。
上一秒还在射出致命射线的眼魔，下一秒也许就会被冲上来的死亡骑士和骸骨魔像扑倒在地，乱刃分尸。看似所向无敌的巨型骷髅战士，也许眨眼之间就会被不知名的魔法炸成碎片。生与死之间相隔的是如此之近，唯有真正的强者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亨利悄无声息将一件冬狼皮制成的大衣披在儿子身上，然后笑着问：“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明白了点什么？”
艾伦用力搓了搓冻得发青的脸。用极为吃惊的语气回答道：“真是……可怕……与它们相比，地表上的战争实在是不值一提。真是难以想象，如果这样的怪物出现在地表会怎么样，难道人类会因此而灭亡吗？”
“哈哈！你多虑了，地面上的世界要比地底强大的多，至少在高端力量上是如此。好好想想我给你说过的那些组织，他们哪一个弱小了？哪一个没有强大的传奇职业者坐镇？只不过这些家伙大多数时候将自己真正的力量隐藏了起来，互相之间的交锋都在暗处进行，因此那些战争看起来才那么可笑，实际上。真正的战争早就在私下里结束了。”亨利毫不留情的揭露了无数组织极力隐藏的秘密。
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在战争频发的费伦大陆。高端力量强弱决定了最后的成败。阴谋和奇迹通常都是由一些大人物突发奇想引发的，比如说神明、比如说某位实力强大的施法者、再比如说某条穷极无聊的巨龙。
总之，他们通过操纵自己的信徒、仆人或是手下进行干涉，就像下棋一样，沉醉于玩弄他人命运而产生的快感。
“您的意思是……大多数人只是棋子，在不知不觉间就被神明或是其他什么强大的生物操控了？”艾伦充满恐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