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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好厉害。”舒梵情不自禁。

李玄胤心情不错,虽没说什么,眉宇较平时更为舒展。

他命人去取了器皿,将蛐蛐放到了里面。

“团宝明日起来一定会很高兴的,他捉了一下午都没捉到呢。”舒梵眉梢扬起,唇边不由浮出了一个小梨涡。

她本就生得貌美,冰肌玉骨,鼻骨薄翘,笑起来仿佛天地间都为之失色。

那种平日装出来的端庄持重,卸下心房时便不复存在了,俨然一个娇俏明丽的小姑娘。

李玄胤端看她半晌,不由靠近她。

那种幽暗的香气更加浓郁,好似要从他身体的毛孔中钻入,诱人堕落。

舒梵从沉浸的情绪中惊醒过来,惊觉皇帝离她太近了,刚要说点儿什么,手腕已叫他一把抓住,强劲的力道扣得她有些生疼。

她柳眉蹙起,示弱地看向他:“疼……”

“忍着。”他低笑,往日高高在上的凛冽威仪已经不复存在,道貌岸然的假面也再难维持。

她的手腕柔滑无骨,他宽大的手掌轻易就攥紧了,继而是那一截细软的腰肢,在他掌心里轻轻地扭动了一下,他的眼神变了。

舒梵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不敢再乱动。

仔细看他,他波澜不惊的眼底似乎蕴藏着汹涌的风暴,因眸色暗沉,姿态平静,不那么明显罢了。

他手里的力道就这样一分分收紧,她不由往前,跌跪在席面上。

膝盖的地方被磨得微微发疼,因为前倾的姿势,她纤细的十指不由撑住席面,是纤柔美丽的,也是脆弱的,仿佛一折即断。

不断诱使人心底的恶念滋生。有那么会儿,他心里竟生出别样的破坏欲,把她弄哭,弄坏。

淡淡的檀香在四周蔓延,浸入空气里。不知不觉间,他已把她拽到面前,他高挺的鼻子就隔着毫厘将将要抵上她的,甫一低头便能看到她雪白而脆弱的脖颈,柔嫩娇艳的唇瓣,幽黑蜷曲的睫毛脆弱而轻微地颤动。

他不由屏息,抬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

只是一瞬间的迟疑,他近乎凶狠地吻着她,将她的唇瓣含在唇间。她清瘦的身躯轻轻晃了一下,到底是顺从地屏住了呼吸。

感觉到她放弃了挣扎,他的动作渐渐趋于柔缓,握着她腰肢的手里卸了两分力道,唇齿辗转,改而缓慢品尝她的味道。

她被吻得几近窒息,柔嫩的膝盖被凉席摩擦得泛了红,只能抓着他劲瘦的小臂微微抬起,借着减轻几分下坠的力道。

“怎么不出声儿?”他含住她的耳垂,声音喑哑,指尖恶意地捻那颤巍巍的小珍珠。因这分外物刺激,尖儿微微撑起了襟前的绸面,如夏日里河面上刚刚冒头的荷花尖儿,惹人怜爱得很。

舒梵受不住这种刺激,指甲不慎刺入他皮肉中。

他看了她一眼。

“微臣有罪。”她忙松手,下一刻却被他捞进了怀里,牢牢禁锢着。

他在头顶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眸漆黑沉静,瞧不清情绪。

舒梵心里却是一紧,很害怕他这样深沉的注视。

乍一看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涌动,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仿佛下一秒就要掀起滔天巨浪将她尽数吞灭。

她躺在他怀里,被他挑起下巴,被迫跟他对视,不免露出示弱的神情。

看外表,她是这样乖软可爱,一张尖尖的小脸只有他手掌大,可惜一身反骨,所有的柔顺乖觉都是表面上的。

李玄胤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这么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眼神晦暗,看得舒梵浑身起鸡皮疙瘩。

长久不见他开口,她心里不免发怯:“陛下……”

“叫朕的名字。”

舒梵没有开口,怎么都开不了口。

“不敢?”

她继续缄默。

他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讽她还是在自嘲,手里的力道终究是松了。

舒梵忙从榻上起身,胡乱找了个借口:“陛下饿吗?微臣去给您准备点心。”

“朕不饿。大晚上的吃什么点心?”

舒梵抿了下唇:“那您喝茶吗?”

“坐下!”他已看穿她的心思,见她仍这样极力找着借口要走,他眼底的神色愈加晦暗,如窗外夜色般化不开。

舒梵只好硬着头皮复又坐下。

她坐得迟疑,膝盖弯到一半便被人不耐烦地拉跌回他腿上,她僵了一下,脊背都挺直了。

皇帝的目光富含深意地落到她脸上,强烈的气息将她包裹,好像有一张无形的网。

“这么紧绷?”他轻易就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她。

她乌黑的发丝已经散乱下来,如瀑般披在肩上,和雪白的肌肤想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掌心的热意在她腰际游移往下,手背上有微微凸起的青筋。

指腹上也有些粗糙,约莫是平日骑射时留下的茧子,以往并没有这样深刻地体会过。舒梵此刻的心情犹如荡秋千,极致的高抛后又是空荡荡的坠落,不由瑟缩轻颤。

皮肤上有微微的凉意,被夜风吹得更忍不住抱紧了肩膀,锁骨突出。

也不知道衣襟是何时散开的,露出圆润的香肩,月色下清凌凌,雪白无暇如上好的羊脂美玉。

她像是桃枝上熟透的那棵水蜜桃,关节每一寸的逼近都能带出晶莹的润滑,她忍不住勾住他脖颈,要去抓他的手。当然是徒劳,她只能搂着他脖颈,指尖在他背脊处留下痕迹。

微微的痛感,却让人愈加沉迷,她的柔嫩紧致、细腻和热烫,像一团火一样包裹着他。恁般自持,他额头也有青筋凸起。

月华如水一般流动,金砖地上,隐约又有阴影晃动,是风吹动竹帘,窗外的叶片在扑簌簌摇曳。

舒梵提不起一丝力气了,坐在那边没办法起来。

他替她捏了捏小腿:“就这点儿出息。”

她红着脸没吭一声,只觉得汗津津的黏腻又难受,又实在不愿意去再洗一遍,便坐在那边没有动弹。

“还不起来,要这样坐在朕身上坐到天亮吗?”他没好气,敛眸盯着她红艳艳的唇瓣。

刚才吻得太忘我,嘴唇都有些破皮了,娇艳得好似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遐思。

他没有多想,按着她的脖颈又深吻住她。

舒梵呼吸又是一乱,原本已经累到有些昏沉了,这会儿被这么一刺激,忽然又清醒了。他粗糙的掌心肆意揉捏着她的小手,她心脏跳得更快,整个人好似被闷在火炉中,热得喘不过气来。

偏偏连出声好似都成了奢侈。

这种压抑沉闷中的疯狂,渐渐将她带离原本的轨迹,她一颗心乱得不像话,感觉脸颊也很烫,根本不敢去看自己,只能像只鸵鸟一样埋在他坚实的臂膀中。

到后来,不知是生理反应还是心理反应,她声音里都带出了哭腔。

舌尖已经被吻到发麻,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他的眼神愈加幽暗沉静,就这么看着她慌不择路地从榻上起来,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你去哪儿?”他淡声问,拽了她便将她拉了回来,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再次狠狠地吻住她。

舒梵迷迷糊糊的,被他抱起来放到了榻上。

她忍不住拍他,手被他捉了,像捉小鸡一样按在头顶。

她被迫贴上他的胸膛,忍不住战栗,皮肤相接的地方好似有电流蹿过。

“团宝还在呢……”她试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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