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别别扭扭的事后清晨
梁淞说她有大会员,可以投屏。这c作对谢澜来说有点新鲜,梁淞便席地而坐,很有一种教长辈玩手机的自豪。谁知才自豪了两秒,屏幕上弹出来的一条消息就让梁淞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一个名叫“杨霈年”的人发来微信:我分手了,你不抓住机会?
梁淞偷眼看谢澜,后者眼皮震颤了几下,极力拉起下垂的嘴角,很明显假作无事。只听谢澜清清嗓子道:“这个电影,还真是……不好选呢。”
说着,便把梁淞的手机握在手里。
杨霈年的消息又来了,梁淞恨不得钻进手机里叫那头别发了。
谢澜读那行字:我回国了,出来聊聊呗。
消息气泡在梁淞眼里就像毒气弹一样可怕,须臾第三条又来了:明天到昭州,准备好陪玩了吗?
梁淞很佩服自己的脑子,在这个危险的当口,她忽然想起高中地理:台风眼,是热带气旋的低气压中心,天气十分稳定,在强烈的热带气旋中,只有台风眼处云淡风轻。
谢澜就是那个台风眼。
许是看到梁淞不回,杨霈年又发: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信了?
谢澜见杨霈年没有再发来,便皮笑r0u不笑地00梁淞的脸,问:“渴了吧?我去给你榨杯果汁?”
谢澜轻盈地走去厨房,梁淞可不敢托大,碎步跟着去了。谢澜取出两个芒果,取下果r0u,也不削皮,动作从容但手似乎有点抖,横七竖八,重重地把芒果剁成乱块。梁淞吞了下口水,心说:谢谢芒果。
自然,梁淞是少不得喝一杯带着芒果皮涩味的果汁了。谢澜还微笑地盯着她:“喝完。好不好喝?”“好喝,好喝。”
做狗,很难。
谢澜收了杯子去洗,梁淞看她手指苍白,都快把杯子捏爆了。本想等她平静一点再解释,没想到似乎越来越气了。梁淞再缺乏恋ai经验,也知道必须给个解释。
“杨霈年是我高中同学。”许久不提起这个名字了,梁淞的心里还是咯噔疼了一下,“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有男朋友的……高中就有。”
谢澜看她一眼,一副“我没问这可是你自己要说的”神情。梁淞整理一下思绪,解释道:“我们是高中室友,上下铺。她老是去我床上睡……
谢澜把杯子冲洗g净,拿厨房纸x1水。
“有一次她跟她当时的男朋友分手了,就一直哭,还让我抱她……”梁淞挠挠头,小心翼翼地看看谢澜的神se。还是台风眼,“我就抱了。后来我们就越走越近了,她总是撩我,还说要是我是男生肯定会和我在一起。”
“嗯。”谢澜不置可否。
“我还以为……没想到,有一天她突然说,跟她男朋友和好了。后来,高三一年我们都没再说话。毕业以后她和男朋友出国了,我们就更没联系了。嗯,就这样。”梁淞说完,大眼睛瞟着谢澜的反应,像一条犯了错的狗。
谢澜把杯子摆回原处,回头看一眼梁淞:“哦,故人。”
完了完了,梁淞心说。
谢澜一天表现得都很正常。晚上睡觉时,谢澜关了灯,梁淞在黑暗中惴惴不安,像等待宣判的犯人。谢澜却没说什么,梁淞以为谢澜忘了,即将睡着时,却被谢澜深深地吻住,吻得热烈而富有侵略x。
唇齿间,梁淞听见谢澜说:“你是我的”。
这场台风,似乎还没结束。
梁淞想,如果按照里写的,谢澜恐怕要宣示主权,把自己吃g抹净。不过确实是自己理亏,给人家c一下也没什么。梁淞于是开始自觉地脱睡衣。
“你g嘛?”谢澜惊讶地问。
“啊……你不是要……”梁淞更惊讶。
谢澜“噗嗤”笑了:“你以为写呢?哪能这么便宜你,睡觉!”
谢澜的手紧紧搂住梁淞,腿也巴在梁淞身上,把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里,真的不动了。梁淞小腹还发紧,却被谢澜闪得没着没落的,想要自行解决,却也动弹不得。梁淞轻叹了口气,找了个姿势。不过,这样依偎在谢澜的怀里,实在是不错。梁淞坠入了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梁淞醒了,发现谢澜不在家。打理完两只猫,煮了j蛋,买了早餐,谢澜才回来。梁淞好奇地看着谢澜,她显然刚从菜市场回来,手里提着鱼、r0u和蔬菜。
“看什么呀,帮我拿着。”谢澜不咸不淡地说。
梁淞狗腿地接过来,不敢问。
“你同学到昭州了吧?”谢澜边换衣服边问。
“啊?什么?”梁淞一时没想起来,“哦,你说杨霈年,到了吧……”
赶紧看看手机,杨霈年说还有半小时到昭州站。梁淞怕谢澜多想,连忙把手机递过去,让谢澜看看清楚。
谢澜鼻子里应了一声:“让她来家里吃饭吧,你看怎么样?”
谢澜的话听起来是商量,但梁淞不太相信自己可以给出否定的答案,只好支吾着答应。谢澜知道她的顾虑:“跟她说我是你表姐,放心,我会演好姐姐的。”
这……杨霈年怕不会想来家里吃饭吧。梁淞y着头皮问了一下,没想到杨霈年那里很高兴,连发了几个开心的表情包,说自己就想吃家常菜,一会下车就去。
果然,高中就是社牛的人长大只会更社牛。
谢澜吃了两口早餐,卷起袖子就开始做饭。老实说,跟梁淞同居这几天,谢澜没怎么认真做过菜,一方面是梁淞勤快,另一方面两个人多数时间在za……梁淞做饭b自己好吃,不过这次是在自己家招待客人,当然要亲自下厨。
谢澜做的都是昭州本地的特se菜。她虽然不是昭州人,可毕竟在昭州上了十一年学,对昭州的菜系还是了解的。昭州地处东南,气候和暖,不过饮食和江南地区的甜鲜不同,偏好重油重辣。谢澜烧了一尾颇大的将军鱼,青红辣椒猛放;泥鳅豆腐,这菜也是不辣不许上桌的;笋片烧r0u这类家常菜也是重辣的,就连纯素菜也是汪在辣椒里。
梁淞咋舌,这的确是昭州的味道,可是,怎么总觉得谢澜是故意整人的呢?
菜做得差不多,都只差最后一道工序。谢澜换了衣服,静待杨霈年上门。门铃响了,谢澜睨了梁淞一眼,梁淞腿软,y着头皮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高个子nv孩,皮肤晒得黑黑的,x前有一片纹身,头发编成脏辫,挑染了绿se,穿着露脐的背心和热k,脚上踩着一双梁淞不会形容的酷炫鞋子。
梁淞回头看了谢澜一眼。
谢澜也愣了。
nv孩大方地跟梁淞打招呼:“淞淞,好久不见了!”还热情地拥抱了她。梁淞僵直地给她抱,脑子里还没回过神来:这是她印象中的杨霈年吗?
“对了,这是给你带的,”杨霈年把手里的泡沫箱递给梁淞,“我爸做的香肠,你最ai吃了,他特意让我给你带的,放了好多冰袋呢,重si了。”
梁淞机械地道谢,接过来。
“姐姐好,”杨霈年礼貌地跟谢澜打招呼,“听淞淞说姐姐是做历史的,这是我国外学校数据库的帐号卡,免费发给学生的,我想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送给姐姐。”
“这太贵重了,怎么好意思呢?”谢澜接过来一看,吃了一惊,不好意思起来。
那是国外一所学校开发的明清艺术品数据库,很多都是首次面世的孤品。谢澜跟昭大图书馆提过几次购买,回复都是大陆地区无法购入。这家数据库也无法自行注册,倒卖帐密的h牛把价格炒到几千刀。杨霈年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才有免费的帐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