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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

 

牛油蜡烛才烧了半截儿,帐子里就此起彼伏的响起了低低的咳嗽声,听得朝蓬喉咙也痒起来,端起小几上一碗半温的马n酒润了润喉咙:“实在受不了就出去透透气,我还能给人吃了?”

牙帐外篝火荧荧,不间断的传来她们听不懂的欢歌笑语。一个婢子ch0u着鼻子回话:“婢子不难受,婢子就是委屈……”说着小心觑了一眼公主的脸se,见她没有生气,才又愤愤补上后半句:“他们摆明了晾着您,给您脸se看。”

公主不置可否。婚礼从中午闹到半夜,尽是他们蛮族人自娱自乐,要说这其中没点下马威的意思,真是白瞎了十六年g0ng廷生活。

“他们乐他们的,咱们该梳洗就梳洗。我也累了。”洛yan移来的娇贵牡丹打了个呵欠,大有就此安置的意思。这下不止寝帐伺候的nv婢,牙帐外的nv奴也sao动起来,二十余双好奇的眼睛黏在她身上打转。

秋华不敢抗命,一边派人打水,一边惶恐的膝行上前:“殿下,真、真的不等了?”

早知这样,打si她也不敢多那一句嘴啊!大婚之夜,这——

少nv褪下两手的玉镯,璁瑢一声丢进妆奁:“累了自己就来了,我才懒得伺候。”

自然有人尽忠职守,将新娘子的一言一行报给新郎官儿知道。

还挺横。后半夜孟和带着一身酒气掀开牙帐,果然,那个洛yan来的娇滴滴的nv人已经睡下了,寝帐里连盏灯都没给他留。nv奴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冷笑着解了刀,大步跨了进去。

她睡得很香甜,拥着羊毛毯侧卧在床榻里侧,一头乌黑油润的长发河水般蜿蜒泻下。孟和随手抓了一捧,上面还沾附着淡淡的花香。小公主无知无觉,在睡梦中被捏住下巴,像尊玉器任人赏玩。

即便是从小在王帐长大,见过无数美人的孟和也不得不承认,她是很美的。眉,眼,唇,鼻,哪里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就俗了,少一分又嫌没味儿。长着不少粗茧的手抚过凝脂似的脸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燕g0ng里那个老皇帝到底觉得他多好se?一个美人就能退他十万雄兵?

“孟和汗?”终于醒了,但不是他预想中惊慌失措,泪流不止的样子。

她是笑着的。

nv婢们进来点灯。他注意到秋华怀里那一对显眼的龙凤红烛,忍不住哂笑道:“怎么,公主还打算跟我白头偕老?”

朝蓬拥被而坐,把话原样丢了回去:“怎么,大汗咒自己英年早逝?”

他目光一沉,没给秋华等人反应的时间,转瞬就将人压在了床榻上,天地旋倒之余洛yan跟来的那几个婢子都被人强行拽了出去,空余一对红烛噼啪高照。

不用照镜子孟和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十分狰狞,他喝多了酒眼睛会红,小时候父汗和兄弟们常笑话他是红眼鹰——飞的高,但没准头。

“你以为你在这里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盯着她,他要她惧怕臣服,不管她带着什么样的目的踏进这片草原,既然来了,就不要做梦还能回去。

纸醉金迷的洛yan已经永远的si在回忆里了。

“大汗,你知道我阿母是谁吗?”她忽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很不客气的把人拉近,近到他几能望进她的眼瞳深处:“我阿母是名满天下的玉狸儿,辗转做过三个男人的皇后。”

没有惧怕,也没有臣服。

“燕朝公主和亲,宗人寺都会准备很多美nv,怕公主笼络不住草原蛮人的心——大汗现在是不是很好奇她们在哪里?”那双柔弱无骨的手顺着身t的轮廓一点点滑到他x前,指尖一点,几乎没怎么用力就将他推倒在榻上。

年轻的汗王微蹙着眉,他很确定陪嫁队伍里没有这么一群美人。

小公主翻身骑坐在他身上,甜甜一笑:“她们尚在洛yan。”

四目相对,他忍不住笑了:“这么自信?”

千金贵nv,腰肢软的不堪一握,那头如水如银的青丝披在两肩,b什么簪环都风流美yan。他把玩着她的头发。玉朝蓬又笑了,这次微扬着下巴:“对付你,我一个人尽够了。”

洛yan的探子很快传信回来。孟和挑了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甩掉前来牙帐议事的叶护和台吉们,拎着两坛闷倒驴去溪边找张弛跑马。张弛是长安人,生得斯文俊秀,六年前跟着商队路过这里,然后就再也没回去。

他们跑了两圈就解开缰绳,坐在河滩上晒太yan。

“她不是燕帝的亲nv儿。”南人说的毫不犹豫,这桩yan闻在中原人尽皆知,想瞒也瞒不住,“同昌公主魏朝蓬是吴王的遗腹子,玉姬被宇文寿献给元昭帝的时候还大着肚子。”

孟和咬着狗尾巴草嗤了一声。婚事订下的时候他没过问洛yan要嫁哪个公主,是公主就行了,nv人本身怎么样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燕廷的态度。谁知道就他妈在这种地方被那老匹夫钻了空子——他只说要公主,又没说非要他魏应龙的nv儿!

年轻汗王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张弛踌躇片刻,抬手给他添了半碗酒:“元昭帝赐她姓拓跋,但没给封号,燕帝倒是不吝啬,想来很是得宠。”

亲nv儿又怎样?对公主来说,亲不亲生远不如得不得宠重要。南人又道:“说句僭越的话,大阏氏不是燕帝亲生,对您只有好处。”

吃里扒外的和亲公主孟和见多了。这些中原nv人身娇r0u贵,从小长在人间锦绣堆里,一点苦都受不得,嫁了来就整天哭哭啼啼。不管她吧,三言两语叫人喂大了野心,做起熬si丈夫,风风光光回洛yan的美梦,一味为父兄卖命,最后被人利用g净一脚踢开;管她吧,她又嫌你粗野,嫌你不懂礼义廉耻,不如那些傅粉的士族俊彦万一。

孟和冷笑一声:“都说她阿母集万千宠ai于一身,怎么si前没给她找个燕朝才俊嫁了?”

张弛一愣,显然先前没想到这一茬。是啊,玉姬si的时候正当盛宠,只要不过分高攀,给nv儿挑个中等人家绝对不难,怎么会让她沦落到十六岁还无人问津,只能远嫁和亲的地步?

蛮族汗王捡了枚石子,握在手里掂了掂:“我收到的消息说,她是自请和番的。”

除非燕国境内,无人敢娶。

傍晚时分回到牙帐,老远就闻到一gu药味儿。他狐疑着走进去,发现是那几个中原婢子在给她r0u腰。小公主趴在蓬松柔软的毛毯上,长发拨到一边,露出一块莹白柔润的脊背:“疼疼疼疼疼……”

十月的塞北并不暖和,帐子里点了足足两个碳盆,榻上那片耀眼的黑与白像被暖化了的玉,淌的满床都是。孟和示意nv婢们退下,用随身的小银刀挑了一点药油,在掌心搓热后覆了上去。

不知是痛还是痒,她浑身一抖:“你——”

“我什么?就你这点本事,还对付我绰绰有余……”手指坏心眼的在腰窝处游走,孟和坏笑着俯身与她耳语:“我们蛮族姑娘成婚,可没谁整天趴在床上抹药油的。”

他脖子上的珠饰落在她背上,冰凉的触感激起一片j皮疙瘩。

少nv似是不满禁锢,游鱼似的扭了扭腰,回眸那一眼几乎把他看su了:“……抹药油怎么了,难道滋味不好吗?”

似恼似羞,唇齿间带着小钩子,g的人心痒。孟和咬着牙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恨不能当场掀开被子,看她长没长九条毛尾巴。这个同昌公主太懂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了,他怎么激她都是那样,娇滴滴的,从容不迫,好像他已经是她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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