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女人
已泪流满面。
李呈佑继续说:「我应该跟你说过,我爸,这辈子最ai的人不是我妈,是小绢阿姨。可就算我爸疼她宠她,你以为他们就不会吵架吗?你以为他们吵架,都是我爸让步吗?我爸那个时代的男人,他又是公司决策者,向来独断强势。他老婆不用事事听他的,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他也是会对阿姨发脾气的,两人也是会大吵的,或许我爸因为ai她,他会先退一步,但小绢阿姨就会顺着那一步也退一步,两人就完成一次磨合g0u通,日子才能越过越顺心。可我已经退了九十九步,後面已是悬崖峭壁,最後那一步,我退不了了。」
淑玲拿纸巾拭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并说出这段时间她的学习与改变:「我们离婚後,我上了很多心灵课程,我了解到我在这段婚姻中的强势,源自於自己心里的自卑。我内心深处觉得自己的家世背景配不上你,但又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情绪,只有在吵架时,强压过你一个头,我才觉得我拥有这段婚姻,满足了自己缺乏的安全感。对不起,让你辛苦了20几年,我太晚面对自己的情绪,太晚明白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道理。」淑玲哭的泣不成声,李呈佑以为自己面对她的眼泪会心如止水,可没想到内心却波涛汹涌,有一gu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他努力克制住了。
淑玲擦了擦眼泪,坦然微笑问:「那天在日本晴空塔,我看到你跟一个30来岁的nv人一起,是新nv友?」
李呈佑歪头想了一下:「你说那位阿!我不知道她是谁呢!只是刚好我护照掉出来,她帮我捡起来,说我们来自同一国,聊了一下。她可能敬老吧,就帮我排队买票了。」
「喔。」淑玲怔愣了一下,原本紧绷的唇线霎时放松。「敬老,呵呵,你也太好笑了,哪有多老。」
「原来那天我看到相似的背影真的是你,你是因为这样才提早回来的吗?」
淑玲抿抿唇笑而不答。
李呈佑笑笑:「你怎麽变得这麽别扭,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吗?」
「万一你说那是你新nv友,我不就很尴尬…」
「想象力真丰富,」李呈佑重拾刀叉:「接下来,可以恢复以往方式讲话,好吗?」
「嗯!」
他们将话题回到了旅游,双方这阵子的所见所闻上,像个老朋友,又像老夫老妻般的融洽,前所未有的平和。窗外一缕yan光透过玻璃净洒进来,给了他们温暖的力量。
在饭店门口道别时,淑玲问他:「你还去旅游吗?」
李呈佑耸耸肩:「不知道,还在想,如果要旅游,要用偷跑的,不然李品叡不会放我走的,他快被晨曦ga0疯了。」
淑玲笑了出来:「晨曦是很可ai的人呀,只是工作就……」
「还好有富yan。」李呈佑摇头笑笑。
「还好有富yan。」淑玲也认同。
「那我走了。」李呈佑礼貌x的问她:「要我送你吗?」
淑玲看着李呈佑,她双唇微张,内心有千万语,她想告诉他,她很想他,想跟他再多相处一会,她想念他每一次哄着她的笑容,但话到嘴边,却化成无声。
李呈佑维持一贯的温煦:「怎麽了?有话就说啊。」
「呈佑,」淑玲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如果说,你已经退了九十九步,那现在换我向你走九十九步,你只要走最後一步就好,可以吗?」
李呈佑微怔,第一次看到姿态放这麽低的淑玲,他顿时有点不习惯,心纠结的厉害,不忍直视,握紧了手中的钥匙:「我考虑考虑……」
当他转身时,淑玲的声音传来:「你不用考虑,是我过份了,对不起。」
李呈佑停下脚步,正想转身,淑玲赶紧阻止:「不要转身,这样听就好。我……还是很ai你,我知道我们回不到过去了,谢谢你回国还想到我,把我当朋友。那位王先生,是个不错的人,只是我无法对他有感情,但也许以後会遇到让我动心的人,我会记得你告诉我的,退一步很重要,谢谢你,我走了。」
风吹在身上特别的冷冽,淑玲转身拉紧衣服离开,风冷,她的心更冷,冷到感觉不到寒风刺骨,她脚步快速,只想赶快离开这令人伤心又难过的现场。身後传来一阵脚步声,忽然一个人从背後拥抱住她,这双手她很熟悉,二十年如一日的护着她的手。
「你走这麽快做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脏有装支架。」李呈佑随即又松开手喘着气抱怨。
淑玲这才回头紧张的问他:「不舒服吗?有带药吗?」
李呈佑摆了摆手:「没事。」
淑玲退了一步,拉开与李呈佑的距离:「你追上来什麽事?」
李呈佑b了b饭店:「我想,我们进去里面聊聊。」
淑玲怔愣了一下,餐厅已经午休,这是要开房的意思吗?可是她看李呈佑0心喘气的样子。应该是做不了什麽,可能是听了她刚刚说的话,想再跟她说清楚一点,只是站在路边讲话不太好看。
她点点头,跟李呈佑重新回到饭店。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李之政与李信达坐在里面看着他们。
李信达推论:「这个时间点,餐厅都休息了,所以叔婶又进去饭店做什麽?」
李之政本来是怕他们又起争执,想来跟他们一起用午餐。可是被公事缠身,来的时候,已经看到父母在门口道别了。
看他们两个人话讲着讲着,爸要走了,妈又在他背後说了什麽,换妈要走了,爸又追上去,两个人在大马路上玩拉扯,可爸看起来好像身t不是很舒服,所以
「应该是我爸心脏不舒服,上去开间房休息吧?」
李信达不怀好意的笑笑:「看着已经离婚的父母,进去开房的感觉怎样?」
李之政x1进嘴里的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呛得他一阵咳,好不容易缓过来,往李信达手臂捶了一拳:「闭上你的狗嘴行吧!你的嘴真的跟大伯一样挺欠的!」
正在开会的李品叡:「哈啾!」他拧了拧鼻子:「谁骂我。」
在场员工一致摇头,谁敢承认?
李呈佑将淑玲带到饭店顶楼的套房,淑玲想到初次来这里,是与李呈佑交往不久後的事了,这里经过重新装潢,已经跟当年不太一样。
李呈佑进房後,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橱内,打开矿泉水,给两人倒了一杯水,一杯递给淑玲後,迳自走到沙发上坐下,口气轻松的说:「这阵子,我老是想起我父母与阿姨。我总想,如果我母亲当初懂得退一步,是不是就没有阿姨的事了?」
对於李呈佑的自然,淑玲反而显得局促,她在沙发上相隔李呈佑两个位置处坐下来。
「也许呢!」淑玲两手拿着杯子,谨慎的回答。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来这,是李呈佑在楼下的钢琴酒吧与客户应酬後上来休息,打电话给她,跟她说他头痛的厉害,要她帮他送止痛药过来。淑玲送药过来时,助理帮她开门就走了。李呈佑躺在沙发上,用热毛巾盖着眼睛,一手按着太yanx,眉头紧蹙。
淑玲连忙帮他倒水喂他吃了止痛药,毛巾也反覆冲热水帮他换了好几次。那是第一次她觉得,他好辛苦,为了生意,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你帮我按摩一下太yanx好吗?」
「好。」
淑玲在他身边沙发仅剩的空隙坐下来,伸出双手帮他旋转按摩太yanx。她弯着身,靠他很近,他的手不知何时悄悄的移到她的腰上,慢慢往上移,当她觉得不对时,他拿掉盖在眼上的毛巾,另一手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