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
庇护,如果不是赵飞鸣,或许她真的愿意忍受他的“缺陷”,陪他共度一生的吧。
黎妍说离婚就真的离婚,第二天一早就带着行李走了,赵飞鸣起床时,就见赵高洪神情落寞地坐在餐桌前,手机一直嗡嗡在振动,他也不接,只是盯着桌上的项链。
家政阿姨做好饭菜,一直不见黎妍下楼吃饭,还专门去楼上找了一番,没找到人,又下来问赵高洪:“夫人去哪儿了?今天中午回来吃饭吗?”
赵高洪终于有了反应,将项链装进口袋,说:“不回来,以后都不用做她的饭了。”
赵飞鸣咬面包的动作停住,不敢相信,他俩居然就这么痛痛快快地离婚了?
他以为昨晚黎妍在演苦r0u计,想骗取他的同情,做那一桌菜是为了博取赵高洪的欢心,希望他挽留她,最后两人达成一致以后再也不提离婚这件事。
谁知道,一觉醒来,他俩还真离婚了。
“老板,昨天还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家政阿姨犹犹豫豫的,将昨天早上贾乐原的母亲曹兰翠上门辱骂黎妍的事给说了。
赵飞鸣以为家政阿姨也被黎妍收买了,进了房间把监控调出来一看,家政阿姨说得都保守了,曹兰翠骂得那叫一个脏,但黎妍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应,她甚至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她就是安静地站在那,周身被一层淡淡的悲伤笼罩着。
像是在认命。
难怪她昨晚哭成那样。
赵飞鸣拧着眉,好半晌才骂一句:“妈的,被人家骂成那样不知道还嘴吗!”
黎妍离婚b结婚还低调,连最好的闺蜜方琴琴都没有告诉,先找了酒店住了几天,随后找了个环境不错的小区,付了一年的租金。
她在租房里躺了一周,整理了自己这前半生较为坎坷的感情经历,随后定下一个目标:以后不谈恋ai不结婚,安心赚钱。
赵高洪那的东西都是他买来送她的,黎妍什么都没带,行李箱里就装着自己的证件和几件换身衣服,赵高洪说把车子给她一辆,房子给她一套,黎妍没有要,说他给的已经很多了,当初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那么快就还清父母欠下的债,还给父母全款买了房。
赵高洪又给了她一张银行卡,说是这半年来的青春损失费,黎妍仍然没有要,只是临走前抱了抱他,说谢谢他这半年来的照顾,她过得很开心。
一句话说得赵高洪眼眶都sh了,恨不得将她当场留下,只希望她不要走。
但黎妍还是拖着行李箱走了,走得g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像是,她早就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
九月十五号,中秋节当天下起了暴雨,黎妍在父母家吃完饭便打车往回赶,路上接到方琴琴电话,说是看见她的继子在警察局,看样子是跟人打架被警察拘留了。
离婚这一个月来,她梦见赵高洪的次数都没有梦见赵飞鸣的多,这个小混蛋不仅仅在现实中折磨她,连梦里都不放过她,黎妍每次醒来时,内k都是sh的,她都怀疑自己魔怔了,醒来把赵飞鸣骂个十几遍才能解恨。
她不太想多管闲事,便说:“他爸会去捞他的。”
“哎,你猜怎么着,赵总不管他,警察小哥给他打了电话,赵总说让那小子在这儿好好反省,小孩儿挺可怜的,脸上还有伤,今天还是中秋节呢,你确定不来帮他一把,好增加一点他对你的好感?”方琴琴压根不知道赵飞鸣这小混蛋对黎妍做的那些事,如果她知道,今天哪会打这通电话,她一脚过去都能直接废了赵飞鸣。
电话挂断后,黎妍便看着窗外的暴雨出神,到达小区后,司机说了两遍到了,她才回过神似地说:“不好意思,师傅,麻烦你再去趟警察局。”
赵飞鸣是混蛋,但赵高洪对她很好,一报还一报,她就当是还赵高洪的恩情了。
雨势太大,饶是黎妍打了伞,进入警察局大厅时,浑身都sh透了,她将包捂在x口,跟警察小哥道明来意,交了保释金,又接受了十分钟的口头教育,这才把赵飞鸣领出来。
赵飞鸣似乎挺意外来的人是她,看了她一眼后,触到黎妍投过来的视线,又倨傲地转开了脸。
雨势很大,黎妍把唯一一把伞交到他手里,见他身上钱包手机都不在,又给了他一张一百块,让他打车回家,随后便用手机打了辆车,安静地等车子过来,她全身都sh透了,从后背看,连内衣带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身后有陌生男x出来,隔着距离盯着黎妍的后背看,又绕到前面故意去看她的x部,赵飞鸣眼神一冷,拿着雨伞就要往对方眼睛上砸去,黎妍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神经要打人,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斥道:“你疯了!这是警察局!你要g什么?”
赵飞鸣见这个蠢nv人都要被人看光了还不知道,气得冷哼一声,把雨伞一把扔到她手里:“看他不爽。”
这小混蛋是真的有毛病。
黎妍见他不要雨伞,便没再管他,等自己车子到了,便撑起伞往外走,只是才上了车,就见赵飞鸣也挤了进来,短短几步路,他也被暴雨淋了个透,身上sh漉漉的全是水。
黎妍不得已往里坐了坐,等他关上车门,才问他:“我不是给你钱了吗?你跟着我g什么?”
“谁让你来捞我的?”赵飞鸣反问她。
“我朋友看见你在这儿。”黎妍非常不适应跟他靠得这么近,她不着痕迹地往靠窗位置坐了坐,尽力跟他拉开距离。
“我就知道,肯定不是我爸。”赵飞鸣往后一靠,见她都快贴到窗户上了,冷笑着说,“躲什么躲,我能在车上吃了你?”
黎妍担心他在司机面前说话也没有分寸,又往回坐了坐,问他怎么不回家。
赵飞鸣不说话了,黎妍等了一会,没等到他回答,便向他看去,就见赵飞鸣看着窗外的暴雨,许久才说:“我哪有家。”
赵飞鸣的童年过得很是惨淡,他母亲脑子有病,总是怀疑赵高洪在外面有人,所以动不动就把气发在赵飞鸣身上,他对童年的记忆就是一直被母亲打,长大后被父亲打。
再后来,他开始出去跟别人打架,从国内打到国外,母亲不ai,父亲不管。
他蹲在冰冷的拘留所里,确实想过有人会来接他,那个人可以是家政阿姨,可以是赵高洪的助理,却偏偏是黎妍。
这个被他“赶出去”的后妈。
车子到达小区门口,黎妍从左侧下车,走了一小段路后,才发现赵飞鸣也跟在她身后,雨势太大,伴着电闪雷鸣,她不敢在路上停留,小跑着进了单元楼里,收了雨伞,这才搓着发冷的胳膊,一边打哆嗦,一边问他:“你跟来g嘛?”
赵飞鸣也不知道自己g嘛跟过来,大概是雨太大了,让他没法思考该去哪儿度过今天。
他撸了把额头的长发,刚刚虽然是跑着过来的,但浑身上下都sh得彻底,衣服k子都在往下滴水,他拧了拧t恤,露出小半节紧实的肚腹,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家里有男人?”
黎妍一噎:“没有。”
她怀疑这个小混蛋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又傍上了哪个大老板,所以才跟过来的。
电梯到了,黎妍当先走了进去,赵飞鸣也跟了进来,两人像个落汤j一样走一步踩一路水,出了电梯以后,黎妍接了个电话,一边输密码,一边进屋。
赵飞鸣跟在她后面进来,原本以为她会住一套豪华公寓,结果居然是个普普通的一居室,客厅也小得可怜,巴掌大的地方,一眼就到头。
黎妍挂了电话,从卧室找了大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