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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要偷要坑蒙拐骗

 

强奸犯餍足地提上裤子,带着一身颓靡烟香和性爱后的慵懒离开了。

樊剑像一坨毫无情感的死肉,双目呆滞眼神空洞,一动不动地趴在湿哒哒的泥泞床单上。男人射在宫腔的精液、他自己高潮绝顶喷的淫汁一齐顺着他的臀缝蜿蜒流下,因过度性刺激带来的感官像麻药般毒蚀了樊剑的大脑,大量地摩擦敏感点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屄肉彻底放荡地抽搐欢吟,不知羞耻大肆颤抖着,一波波地“滋滋”喷出清透的潮水……

被人玩得像一块破烂抹布似的男人,进气多出气少,讽刺的是,在他床头柜上摆着一盒精美包装的酒心巧克力,已经开了封,少了的一颗被强奸犯嘴对嘴咬碎在樊剑的嘴里。

樊剑喉头翻涌不止,口腔里止不住的恶心甜腻。他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走到厕所,抱住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呕——呕——”

吐得撕心裂肺。

从强奸犯登堂入室,把樊剑压倒在床实施奸淫,再到他提上裤子离开、樊剑呕吐;隔壁保安室里的小保安一直睡得昏天黑地,做着他的春秋大梦,还幸福地冒起鼻涕泡。

樊剑不敢吵醒他,忍着不适和眩晕,挣扎着冲了个澡。

一直到后半夜,他疲惫的身躯终于耐不住接连的打击和折磨,就着水淋淋的湿床单昏睡过去……

第二天,他是被小保安的敲门声和叫喊声吵醒的。

砰砰砰。

“老樊!老樊!樊剑!”

——‘别闹,我再睡一会……’樊剑翻了个身,用被角捂住耳朵。小保安见收发室里没动静,敲门的力度变成了更大力度的“哐哐哐”。

“快醒醒啊,小老板出事了!”

!!!什么?

樊剑的瞌睡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像弹簧似的从行军床上弹起来,忍着浑身酸痛给小保安开门。

小保安村傻的脸第一次流露出这么焦急的表情。察觉到事态严重的樊剑不禁心脏一沉。

“丁奇怎么了?你进来说。”

“刚才老板来电话,叫我去医院帮他照顾小老板,小老板好像是半夜被人送到医院去的。””

樊剑眼前一黑,脚下晃悠得几欲不稳。冥冥之中的预感告诉他,丁奇出事绝非偶然。

樊剑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在病房看见受伤的丁奇时,更加佐实了心里最糟糕的那个想法——

前男友盯上了他,不想叫他好过。

病房漂浮着一层灰蒙蒙的死气,昨天还蹦蹦跳跳冲他笑的青年,现在却纱布缠身,恬静地紧闭双眸。

无独有偶,陌生号码发来一条彩信,照片里的丁奇全身是伤,被他保养的崭新漂亮的摩托车,也被人砸成了破烂废铁。

——“骚货,骚逼发大水了就来公馆找我,外面的野男人我替你教训了,再敢给小爷我戴绿帽,就打死他。”

是方瑞泉。

也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绝不会是他薄情寡义的总裁前夫闫常青,也不会是清高自负的前男友周传英。

只会是那个无法无天、蔑视律法的,被黑道老爹惯坏的小混蛋——方瑞泉。

樊剑眼眶蓦然熏得滚烫,点点泪花在他眼睛里打转。

“是我害了他!是我的错!”

“我不该,我不该得意忘形的……”

他再次将一切灾难的源头归咎到自己头上。樊剑抱着头蹲在地上,痛苦自责地剖析:如果不是当年招惹了那瘟神般恐怖的小霸王、如果不是和那小霸王不欢而散、如果不是在见了他之后再跟丁奇约会……

那如今丁奇也不会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

没错,方瑞泉就是这样一个极度任性、霸道的人。即使是当年方瑞泉先说的“不爱了”,即使是方瑞泉甩了樊剑,他依旧不允许自己曾经拥有过的玩具落在别人手上。

破破烂烂的玩具独自在角落腐烂就好了,如今被其他小朋友拿去珍惜地擦拭干净,重新焕发光彩,方瑞泉小朋友就急得跳脚,蹦着高嚷嚷着:

“绝对不行!那是少爷我的东西!即使不要了也不给你,不给你!”

但方瑞泉才不会像被抢走玩具的幼稚园小朋友那般“可爱”。他只会更加恶劣,嚣张跋扈地带着一群手下,把抢走他扔在角落里脏兮兮玩具的男人狠狠教训一顿,以示警告:

“我不要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何其自私啊。

樊剑耸动宽厚肩膀无声地呜咽,眼泪从指缝中溢出来,壮硕的身躯努力缩小,几乎缩进尘埃里。他很慌张,很无奈,很困惑。

他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那么坏,坏到透顶,即使他老老实实的躲起来,不去他们面前丢人现眼,方瑞泉还是偏要故意针对他……他有限的脑细胞无法思考这种极端的情感意味着什么,不懂为什么有些人能那么坏,烂到底。

也许,离开春花洗浴城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就不用连累小丁了……

“樊剑?你咋还过来了呢。我不是叫王虎子来吗?”

樊剑泪眼朦胧,回过头看,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春花洗浴城的老板、丁奇的老爸丁作雄。

丁作雄人称老熊,干柴似的小老头,十分健谈,爱笑爱逗趣,在春花洗浴城那方圆十里风评都没话说。

“丁老板……”樊剑慌张地站起来吸了吸鼻子,擦擦眼泪。

“唉你这孩子,说多少遍了,叫我丁叔就行。”

“嗳…丁叔。”

“这就对了!来,丁叔给你削苹果。”

樊剑受宠若惊,连忙摆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老板,您吃,我、我不用了……”

“去!别跟叔在这拉拉扯扯的,叫你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还是给丁奇吃吧,他受伤了,给他吃比较好。”

“给他作甚,这倭瓜蛋子还病恹恹的没起来呢。”

一时间,病房格外嘈杂。

“……唔。”雪白病床上的青年骤然低吟了一声,轻而嘶哑,伴随着眉宇间逐渐放松的刻痕,青年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老一壮还因为一个削皮苹果推三阻四,谁也没发现,丁奇已经悄然苏醒过来了。

甫一睁眼,便看到自家老爸和心上人相互“谦让”苹果的滑稽场景,温馨之余,逗得丁奇忍不住噗嗤发笑。

这一笑又牵动了伤口,丁奇吃痛地“嘶”了一声。

丁作雄和樊剑颇为默契地一齐看过来,同时长大嘴巴惊叫道:

“你醒了!”

丁作雄一个黑虎掏心挝了丁奇一巴掌,中气十足骂道:“好你个倭瓜,躺床上一动不动,是要吓死你老爹吗?”

“嘶……别打了老爹、疼疼疼疼疼!”

“就你娇气!”

丁奇撇撇嘴,偷偷用委屈的眼神望向樊剑,那亮晶晶的眸子荡漾,如受伤家犬似的暗搓搓的撒娇求安慰。

这一举动没逃得过丁作雄的眼睛,老头登时吹胡子瞪眼,又是一巴掌抽在丁奇没被纱布包裹的后脑勺上,呵斥道:

“下次还敢招惹人家不!你瞅瞅给人家揍的,要不是你老爸我豁出这张老脸,你就得给方少爷打断腿!”

樊剑的脸豁然惨白。

丁作雄没发现樊剑的异常,继续厉声教训儿子:

“你说说你,招惹谁不好,非惹那个混世小魔王?”

丁奇把头往旁边一撇,噘着嘴不开心,小声嘟囔嘀咕:

“您知道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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