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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勾不会海誓山盟狗勾只会给你陪伴

 

樊剑已经很久没过过生日了,除了每年都会收到一盒陌生人邮寄的、没有署名的酒心巧克力之外,这个特殊的日子好似已经被所有人刻意遗忘了。不过不同以往,今年生日,樊剑连那独一无二的礼物也没收到。

当世界上只有自己还记得自己的生日时,不无是另一种折磨。樊剑宁可忘记这对他而言的不寻常的一天,也不愿自己自艾自怜、胡思乱想。

清晨他为了短暂排解更为孤独的寂寞,离开那件压抑的小房间跑去和健谈大爷们聊聊天,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没想到在那里遇见方瑞泉,小恶魔前男友羞辱了他一番后,拍拍屁股坐上迈巴赫扬长而去,又转身毫不留恋地给住在城堡里的贵人庆生。

哭笑不得是,包括方瑞泉在内,曾担任樊剑“现任”的男人们谁也不曾对樊剑的生日上过心;明明樊剑和季雪然是同一天生日,可谁也不曾选择和他在一起度过一年中最重要的时间,他们甚至从未犹豫过在季雪然和樊剑之间作出选择……

如今想到这些,樊剑的内心只剩下麻木,还有对过去犯贱犯傻的自己的唾弃。但就在刚刚他听到了一段不可能发生的话:

“走,我们去过生日!”

丁奇能花心思记得樊剑的生日,让樊剑倍感受宠若惊。

那是一个人最最美好的20岁啊,他勇敢无畏、敢爱敢恨,逆着光也无需别人照亮,因为他自己就是太阳,一个源源不断散发暖光的太阳……

丁奇唇角爽朗的笑靥如同一阵清风,拂去樊剑这段时间积蓄心头的焦躁。

“我……”

“樊哥,虽然我没有参与你的过去,但我们还有未来,不是吗?”

青年走在前面拉着樊剑的手,他仰着头露出更放松肆意的笑,樊剑睁大眼睛便可以看见他的清秀优美的侧颜,颅后飞扬的帅气狼尾,和那唇边若隐若现的酒窝。

明明我才是,最需要别人的陪伴啊……樊剑干涩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接着!”

樊剑捧着丁奇扔过来的头盔,讶然道:“你还有摩托车?”

路边停着一辆崭新的深蓝色拉风摩托。樊剑一眨不眨地看着帅气的重量怪兽,没有男人不喜欢玩车,他羡艳地抱紧怀中的头盔,歪着头看洗浴城小老板修长笔直的腿跨上座椅。

丁奇转了转车把,引擎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卷起周围的腾腾气浪。青年双手撑着车头,冲樊剑一歪头:“上车。”

街道急速后退,冰凉的风与他们擦肩而过,熟悉的风景也变得不同。

似乎天空更晴朗明媚,空气更沁人心脾,樊剑甚至感觉身体也变得轻快了,他飘飘然地闭上眼……突然路面一阵颠簸,男人心脏突突,下意识地抱上青年的腰。

“!”

始料不及的失重感瞬间击中了樊剑,他顾不上自己依旧环抱着丁奇的亲昵动作,头盔抵着丁奇的肩膀,惊魂未定地小幅度喘息。右耳传来一阵闷闷的低笑,樊剑老脸一红,赶忙撒开胳膊,转而抓住摩托车座椅附近的铁杠。

“樊哥,怎么不抱着了?”丁奇声音都带着化不开的浓浓笑意。

樊剑不由得心慌,故作镇定地呵斥道:“你,你小孩子不学好,吓唬大人。”

丁奇听罢,不乐意地噘着嘴小声呢喃道:

“切,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什么?”

强风猎猎,樊剑的左耳本就听弱,一旦丁奇压低嗓子,他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说,”丁奇提高声音,“买这辆摩托,就是为了让你抱着我。”

青年似乎不太懂怎么跟人调情,他永远只会打出直球,用最直白的话语告诉男人,他在乎他。樊剑呆愣愣地长大嘴巴,支支吾吾着转移话题。

丁奇一字一顿:

“不抱着也没关系。”

樊剑望着青年雏鹰似的后背,恍然间,他发现丁奇不知什么时候已初具了成熟男人的宽阔臂膀、逐渐变得高大可靠。

“不抱着也没关系,你只要在我身后就好了……我没多优秀,也没有什么钱,更给不了你富贵的物质生活,”青年顿了顿,简短的话却掷地有声:“但我不会忘记你的生日。”

不是海誓山盟的承诺,没有动人的眼神和亲吻。

可在这个瞬间,樊剑竟觉得,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带给他安全感了。

接下来的这一路丁奇没再闹幺蛾子,到达目的地后伴随消失的轰鸣声,摩托车稳稳熄火。

“我们到了。”

樊剑下了车摘下头盔,他颇为意外,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声势浩大的茂盛喷泉。

珠港市最大的音乐喷泉广场,孩子们欢笑嬉戏,玩耍打闹;情侣们携手相伴,情意连绵;老人们散步悠闲,结伴往来;其乐融融的场景,伴随着悠扬动听的歌声,一切都美好的像童话……

“愣着干什么?”

丁奇拉过樊剑的手,冲呆呆的男人咯咯朗笑。他胸口的项链熠熠生辉,闪耀无匹,正如在那个冷雨夜、青年淋着雨跑过来俯身抱起受伤流血不止的樊剑时,锁骨处垂下的项链也是如此明亮、耀眼。

樊剑被欢快跳脱的年轻人拉进了不停变换角度喷射水雾的喷泉中,这里没人在乎他的拐瘸的腿,两人就像周围的人群一样,用尽成年人全部的力气欢笑、自由地挥动双手。炎炎夏日,夕阳西下,在金黄色的落日余晖中,他们放肆地大笑,挥开无形的枷锁,任由冰冰凉凉的水滴将他们浸透全身。

情爱的困惑、烦恼也像与摩托车背道而驰的风,被樊剑急速抛至身后……

“哈哈哈哈!”

“樊哥!樊哥!”

湿透的丁奇紧紧拉住樊剑的手,而同样成了落汤鸡的樊剑也正好抬头望进他闪烁晶亮的眼睛。

“快看,六点了!”

樊剑顺着丁奇手指指向的方向,看见对面大厦的led屏幕,虚拟指针转着圈,指向了六点整。

盛大的音乐广场,美妙优雅的《桑坦露琪亚》歌声缓缓落幕,随即响起的,是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一首歌——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you……”

玩耍的孩子,甜蜜的情侣,散步的老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驻足聆听,为点歌的人,和那位生日寿星热烈鼓掌;也许他们在好奇今天是谁的生日,但他们不知道今晚故事的主人公,早已热泪盈眶。

丁奇张开手臂,明亮双眼专注地注视着樊剑。没有多余的言语,两人只静静的对望。也许是气氛太灼热,也许是歌声太动人,也许是月色太美……

男人突然不知从哪鼓起勇气,顺着丁奇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周围一片久久不息的掌声,所有人都洋溢笑脸,樊剑在丁奇热烈滚烫的怀抱里,久违的感到了生而为人的欣喜,重新体会到被爱的感觉。

他沉睡在极寒中的心脏,正渐渐苏醒——

砰砰,砰砰。

“happybirthdayhappybirthday……

happybirthdaytoyou”

一曲终了。

丁奇在樊剑的左耳落下一个冰凉的、温柔的吻,用低哑认真的声音说:“樊哥,生日快乐。”

理所应当的得不到回应。

但背对着丁奇没看到的是,樊剑涨红皱紧的脸颊。那个受伤也不流眼泪的男人,那个被背叛了也不懂哭着挽留的男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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