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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着,他一扭头,那客栈里坐着的几个客人还真配合地扬扬下巴,“只还剩着三间——”

“房间内加不了铺位么?”何誉问。

“钟孝”一顿,仿佛正等着这句,笑道:“都是?小房间,恐怕加不了铺位……”

“没?事?。”陈澍倒着茶水,好心给他解围,道,“钟大哥你先给我们上菜吧,吃饱了再说。实在?不成,我去抱个被?子去院子里睡,也是?可以的。”

那“钟孝”话?还没?说完,被?陈澍这么一打断,不仅没?有得救了的庆幸,面色反倒又僵硬起来,犹豫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陈澍说完,把茶碗给悬琴一递,哪里还顾得上他?还是?云慎拍了拍她的手,她和云慎一对视,又回头一瞧,“喔”了一声,停下手中动作?。

“总不能我们几个住上房,单叫你一个睡院子里。”云慎方道。

“正是?正是?,小店自然不能这么怠慢贵客!”那“钟孝”也道,又刻意?地想了一会,浮夸地发出一声恍然的感慨,道,“倒是?有个办法,前两?日我同这位贤士一齐回昉城时,小店里还无甚客人,因?此?开了上房,那房间里是?宽敞无比,连三张床铺也都是?容得下的,不知几位——”

言罢,他的目光落在?那满脸懵懂,正看着他的陈澍身上,似乎眼里除了陈澍,也没?有旁人,就差陈澍自己站出来,应下这同云慎住上一间的“天降好事?”来。

云慎眼角一跳,几乎在?“钟孝”话?音落下之前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抿住嘴,一言不发,瞧不出他是?赞成还是?不悦,只是?那笑意?又很是?克制了起来,视线也一同看向陈澍。

然而这“钟孝”话?中意?思表得再明白,只要不说透,哪怕整桌的人都听懂了,陈澍仍是?全然听不懂的,她“哦”了一声,回过头去,道:“那不就成了,有四个床铺了!”

这也就罢了,那人还待再问,偏偏这桌里还有个极识趣的,张口打断了他。

“我同他一起住吧,正好我有事?要同他商量。”何誉笑着道,“麻烦店家,帮我们安排一下。”

“……成。”

他都这样说了,“钟孝”又怎么好驳,又发泄一般地把肩上葛巾抽下来,当着几人的面利落地抹了两?下一旁的方桌,才转身,往后厨而去。

“这个店家有意?思。”陈澍见那人隐入客栈里面的帘子中,才捅捅云慎,道,“你怎么同他结交的啊?这一个小店家,居然要破费,请我们吃饭?”

一桌的人,也都应声看向云慎——甚至不止这一桌,陈澍这大大咧咧的一句,在?安静的大堂里分外清晰,大抵是?这个原因?,连那几个坐在?其他桌上的客人都分出目光来瞧他们了。

“也没?什么,就是?个心地好的大哥,确实是?对这些武林中的新鲜故事?感兴趣,一路上问了我许多。”云慎不动声色,盯着这些或好奇,或考量的目光,只这么回道。

“难不成是?想藉机拜师学武?”应玮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也不稀奇,毕竟我们琴心崖盛名在?外,这昉城里肯定也都是?听说过的。”

陈澍却还记得二人初见那次闹剧,轻哼了一声,帮接着倒茶水的何誉把茶碗递给应玮,重重地放到茶桌上,道:“你可别?再说大话?了,上回就把我闹了一回。这回人家是?要请客吃饭,你倒好,以为?是?考校新人呢?再说了,我看他明明是?听云慎说了许多我的事?,要拜师,也是?拜我才对!”

“我说些实话?怎么了!你自己会武功,可不知这些平头百姓的想法,看这钟大哥的下盘虚浮,明显根基不稳,又已?过了好打根基的年头,肯定是?不好开蒙。”应玮义正辞严,道,“这种不会武功的平民,在?这恶匪称王的昉城,不知道要受多少欺负呢!”

话?音未落,便听见角落里有人猛地咳了一声。

桌上五人闻声望去,看见形态佝偻的一位老者,像是?喝水时呛着了,同桌那年轻的同伴急忙上前,帮他抚着背,挡住了五人大半的视线。一时间,这客栈里的氛围又落回了先前的那种诡异之中,甚至隐约能感受到,只因?为?这一声咳嗽,以及五人噤声的反应,其他几位客人也好似一直在?注意?他们一样,放缓了手里动作?。

整个客栈,几乎听不见时间流动的声音。

这回,悬琴也觉察出来了什么,把眉头一皱,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茶碗。

只有云慎,从何誉手中接过他那碗茶,又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茶水滚入喉中的声音,教这一瞬的沉寂终于泛起些许波纹。

“我确实同他说了些许你的事?情。”云慎把众人的视线又拉了回来,他神情温和,若无其事?地又吹了口手中的茶,顿了顿,道,“这也是?我留在?此?处的原因?——这个店家,是?世代在?昉城经营的,因?此?在?城中有些人脉。不知陈……小澍姑娘来昉城所?为?何事?,但我却是?从他这几日无意?听得的小道消息了解到一事?。”

他顿了顿,目光从陈澍又掠向何誉,似乎正在?等着他们二人答话?。陈澍也确实眼睛一亮,紧跟着便要张口,只是?被?另一人,另一个更?沉不住气的打断了。

“难不成是?那个宝剑的事??”应玮一拍桌子,把半个身子都压到了桌上,就差跳上桌来了,“就那个恶人谷有人拾得的绝世宝剑,据说有千钧重,又宽又大,高比牡山,发着寒光,半夜会发出呜呜的怪声的那个!”

云慎默然半晌。

“这形容还真挺‘准确’的……”他几乎是?从嘴中挤出这几个字来的,“你们从哪里知道的?”

“——什么叫我们从哪里知道的,整个中原都知道了!”

“——什么叫我们从哪里知道的,整个中原都知道了!”

话音一落,云慎面上那笑意顿了顿,似是担心说的话被人听去,终于转头去看了两眼客栈中的其他客人。

但见?那些在客栈角落里零散坐着的客人,原本有探头探脑的,此刻也都埋下头去了,该吃饭的吃饭,该喝茶的喝茶,有一桌甚至大声聊起了天,生怕这一桌的人听不清似的,嗓门?响亮得刚迈进门都能听见?。

云慎就这么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这些客人,又轻笑一声,摇摇头,晃了晃手里的茶碗。

他不说话,也有人比他更?诧异。

“等等,”陈澍猛地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那把宝剑?那把恶人谷的人打劫船家抢来,后来又被他们送去给那个——”

“——那把有血纹的细长宝剑。”何誉道,“我从武林盟差役那边听说的是这样。”

“什么?”应玮傻了,道,“可?是整个中原都在传,这昉城现了绝世神剑,要不我也不会拉着悬琴来——现在可?不止我们,我可?听说好些人都在回门?派的路上直接掉头过?来,就往昉城赶呢!”说完,像是怕几人不信一样,他还用手肘怼怼身旁的悬琴,示意悬琴出言附和他几句。

怎奈悬琴被他这么一戳,却并不急着说话,而是细细看着桌对面,不知是云慎还是陈澍的方向,默了一会,温声道:“……有血纹的细长宝剑,不正?是陈姑娘悬赏令里所寻的那把剑么?难不成,陈姑娘此来昉城,其实也是为了这传闻中的宝剑?”

“什么?”应玮这才反应过?来,大呼小叫道,“原来你们也是来找那剑的?——不对,原来那剑就是你的?可?你的剑不是丢了么,难不成你就是那个被打劫的……我给饶糊涂了!”

“你把你自己?绕糊涂了!”陈澍不客气地回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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