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掉落的衣衫,套在身上,随后出了房门去洗漱。
药宗弟子还在冲击中没有回过神来,联想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原来是这种关系啊。
那应该不是亲兄弟啊……
正浮想联翩的时候,谢横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她脸又一红,忍不住多打量了谢横几眼,干巴巴的问道。
“今天还参加名剑大会吗?”
谢横拿了筷子,刚要夹菜又停了下,随后思考了片刻才回复。
“哥哥身体不舒服,今天就让他休息。”
“哦。”
药宗弟子点了点头,算是理解,受了伤又被疼爱了一番,铁定是起不来的。
谢横知道她误会了,还索性让她误会到底。
“哥哥昨晚折腾得厉害,花了好一会功夫才让他睡下了,他有伤又实在累及了,估摸傍晚才会醒来。”
“嗯……是该多休息,药……药你一会给他拿上去吧。”
药宗弟子随即从小鹿皮做的包里翻出药来,递给他,他顺手接了,随便道了谢,之后就不再多言,填饱肚子后,又带了热的食物上楼去。
想来是给柳忱带的。
回到房间后,柳忱已经醒了,正嘴里叼着衣服,一只手费力的套进衣袖里,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他动作一顿,也没抬头。
谢横被他这般无视,反手把门一关,上了锁,拿着食物到了他面前,笑意不达眼底的说道。
“哥哥怎的不多睡会儿,今天不参加名剑大会,不用急着起身的。”
他一只手勉强套在了袖子里,受伤的肩膀抬不起来,也没办法穿衣服。
裤子他是一开始就先穿上的,谢横看也只能看到他缠满绷带的半个肩膀。
“嗯,我下床走走。”
他都不愿意去看谢横的那张脸,像是在刻意回避对方的视线。
昨晚的事越想越荒唐,其中掺杂着他的愤怒。
他不想再跟谢横多起争执,披着外衫,起身就想出门去。
外面日头正盛,又赶上大中午的,吃饭的客人不少,楼下人来人往,热闹喧哗,喝酒划拳的嘈杂声还有店小二的吆喝声都能隐隐听见。
他要出门,谢横可不让,闪身挡在他面前,他却视线游移着,没有看对方,只不快道。
“让开。”
“哥哥有伤在身,还是别出去吹那冷风了,小心感染了风寒,饭菜我给哥哥带回来了,放心,不是狗吃剩的。”
谢横扬了扬唇角,眼底有过一丝晦暗,他根本没注意到,执意要绕过谢横出门去,谢横由着他走到门边,背对着自己想要打开门。
那门被反锁住了,想要打开还要费些功夫。
就在他低着头专注的打开门的时候,谢横将手中的饭菜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悄无声息的从后贴近了他,竟是毫无预兆的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在他耳边低低道。
“哥哥不吃饭,不如吃点别的什么?”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根本听不明白,只是因为谢横这般动作,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转身抬手就是一拳。
谢横反应也很快,冷笑着抓握住了他的拳头,顺势将他抵在了房门上,欺身逼近,在这样被动的姿势下,他才发现谢横比他要高些,且压迫感十足,从对方身上迸发出的凶暴气息,就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
“哥哥早就想打我了吧。”
谢横明明在笑,却始终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尤其是在见过他战斗的样子,更觉得他是一个喜欢蹂躏对手的暴君。
“放手。”
他别过头,错开两人的视线,谢横却无比霸道的伸手掐住了他的脸,逼着他看向自己。
“哥哥为什么不敢看我?”
“你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也恼了,盯着那张生厌的脸,怒斥了一句。
的确,谢横长得像那个男人。
对方是富商,并不像一般油腻的男人一样,秃头大肚,而是身形魁梧挺拔,那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选择了娶娘亲。
他知道娘亲这些年过得如履薄冰的,对其百依百顺,不敢有丁点的委屈和不开心表露。
甚至连爹,娘亲都选择了遗忘。
可他的存在却时刻提醒着对方,他是不受那个家欢迎的,也是多余的。
谢横不亲近他,百般为难他,不也是厌恶他吗?
果不其然,谢横在他这么一声怒斥下,皮笑肉不笑的抬高了他的脸,用着一种玩味又轻浮的语调说道。
“我的确不是女人,可是哥哥可以是女人啊。”
“哥哥做不好的事,有很多人都可以做好,但唯独这一件,还是哥哥做比较好。”
“是吧,哥哥?”
说话间,谢横凑近了他,唇瓣就离他的双唇一寸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他感到排斥,拼命想往后退,脊背抵在门板上,俨然没有退路了。
谢横趁机凑得更近,将他紧压在门板上,掐着他脸颊的手一用力,他被迫仰着脸,对方作势就要低下头来吻他,他眼皮一跳,忙不迭的低吼道。
“谢横,你发什么疯!”
“发什么疯?”
谢横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用着一种轻蔑的眼神看向他。
“哥哥都游历江湖这么久了,该不会才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吧?娘亲应该教过哥哥才对啊,想要什么,就得拿身体来换。”
这回,谢横是说的真的很直白了,他浑身一震,在片刻的难以置信后,才喃喃道。
“我和你都是一个娘生的……我们是兄弟……”
“兄弟?呵,哥哥什么时候把我当弟弟了?”
谢横反问他一句,他也反驳不了。
“我也不把哥哥当哥哥呀,名剑大会的名额可以给很多人,唯独给了哥哥,昨天没有一场败绩,都是我的功劳,现在哥哥应该好好取悦我才是,这才是哥哥在这里的价值啊。”
那些字明明拆开他都懂,凑在一起他却不明白了。
哪有这种事。
他的理智还现在伦理中挣扎,谢横却贴着他自说自话道。
“我爹常教我,男人在外面就得顶天立地,不能喊苦喊累,至于回了家嘛,那女人就得好好伺候男人才是,哥哥虽不是女人,但腿一张开,也没什么区别。”
他听不下去了,不顾伤势的挣扎着,谢横陪他闹,也没有动真格去制服他,两人扭打在一起,他将谢横撞倒在地,骑在对方身上,挥拳就要砸下。
谢横在他下方气定神闲的笑着,眼神疯狂。
“原来哥哥喜欢这种姿势,一会多做两回。”
露骨的话语毫不掩饰,他头皮发麻下,那拳头也没落下去。
他选择了转身夺门而出,想要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谢横动作极快的抓住了他没受伤的那只手,往下一拉,两人姿势瞬间变换,他被压在了身下。
昨晚的难堪还挥之不去,再次被谢横压在身下,他只觉得惊怒又恶心,抬腿就想踢,谢横却恶劣的往他手上的肩膀上一按,有血渗了出来,他疼得脸色一白,双唇哆嗦着,浑身轻轻颤抖。
什么反抗,什么挣扎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谢横可不管他伤得怎么样,只是快速的要他安分下来罢了,疼痛传遍了周身,他躺在地上,凄惨又有些可怜,但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