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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最难解

 

怔愣间,眼睑被小心翼翼地按了按。

“不会吧?”伍子昭故作轻松道,“梦里我当真对你这般糟糕?”

洛水下意识地想了想:

梦中的那场过程比眼前的要激烈得多,也惨烈得多,但无论梦里梦外,结束时分她都像这样被他重新搂住,仔仔细细地圈好了。

以至于醒来的那刻,她还有些恍惚,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所以方才她才会伸手摸他——才不是为了同他这般胡闹呢!

这样想着,洛水吸了吸鼻子,丢给他一个白眼。

伍子昭见状笑了,紧绷的胸膛明显放松下来:“看来我梦里对你还不错。”

“哪里不错了!”说到这个洛水就来气,“梦里你也欺负我!”

“哦——”伍子昭恍然,“所以说梦里我也是你的人对吧?”

洛水看不得他这般得意,立刻反驳:“什么我的人?你明明喜欢你师妹!”

伍子昭闻言更乐:“小师妹说得对,太对了。我喜欢我师妹这事岂非全天玄都知道?就是不知我这师妹喜不喜欢我。”

“谁是你师妹!凤鸣儿才是你师妹!”

伍子昭大惊:“这话可不兴胡说,哪能张嘴就替人改了师父?”

洛水气急:“我说的是梦里!梦里!”

伍子昭瞧了她一眼:“人道是‘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我这是‘梦里的罪来梦外受’……罢罢罢。”

他唉声叹气,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阳物上摁:“既然如此,那便随你罚我罢,想怎么罚都行。”

“你想得美!”

洛水一巴掌拍在他那根本不知羞耻为何、被扇了反而愈发精神的物什上,坚决不肯让他再碰自己。

她情绪上来,整张脸便生气勃勃,再被热泉一蒸,眼珠乌黑湿润,双颊粉腻,同蘸水桃花一般,看得伍子昭心头一荡。

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既然你舍不得罚我,不如同我好好说说,我梦里是怎么欺负你的?”说着作势就要捉她。

洛水哪里肯依,在他怀里左支右闪。

伍子昭见她一边气得耳根发红,一边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往哪里躲,实在可爱得紧,忍不住一把抱牢了,边亲边笑。

“我倒是觉得现在更像做梦些……不然怎么这一觉醒来,小师妹就对我情根深种了……”

洛水被他的不要脸气笑,这下也不躲了,伸手死命掐他。

这掐着掐着,两人又缠扭在了一块儿。

待得她又被入得气喘吁吁、高潮到浑身瘫软,才终于闭了眼,单作躺尸状,再懒得理会某个奸计得逞、笑得可恶之人。

伍子昭一朝开荤,惊奇地发现两人契合莫名,当真好似有过什么前缘好梦般,隐隐透着一股子熟稔之感。

他也不怕她装死,自顾自地揉乳弄臀,吃唇吸穴,又是好一番亲昵,恨不能抱着她昏天暗地地再肏上叁日。

可先不说他诸事缠身,不可能做甩手掌柜,几番弄下来,他见她小穴当真红得厉害,到底还是生出一点自觉来——虽在他的小手段作用下,她那花穴皮外伤已愈,可他也不想真被她记恨。

由是,伍子昭终于没再胡来,只暗暗记下了“没吃饱”的这笔账,打算回头再同她慢慢清算。

他重新为她仔细清理了一遍,抱起她送去内室休息。

她大约是真的被折腾得没了力气,直接昏睡过去,伍子昭看得心下爱怜,放缓了脚步。

身遭水雾茫茫,仿佛此间唯余他们二人。

虽抬眼低头皆不见路,伍子昭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甚至特意绕了点路,盘算着今日让她住下。只他平日不是歇在池中就是打坐修炼,适合她这娇气家伙休息的地方倒是真的没有……

然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布置,她忽然惊醒,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两人一对视,伍子昭瞧见她眼中隐有泪花,不由惊讶。

“又做噩梦了?”

洛水摇头,朝他怀中缩了缩,闷声并不说话。

伍子昭愣了会儿,忽然醒悟过来,顿时胸口一窒,气得只想把她远远丢出去。

可想归想,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收紧胳臂将她困得更牢,根本不去提那个名字。

“……你就知道折磨我。”伍子昭恨恨道,“看准了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洛水听了其实想笑,可唇一弯,眼泪就落了下来。

泪水滚烫,落在他的胸口,他瞬间身子就绷得极紧,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动作。

她敏锐觉出他情绪有异,奇怪抬眼望来。

他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下意识地闭了闭。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伍子昭搂着她坐下来,摸着她的头发,不甚熟练地拍抚着她的后背。

他等了会儿,待得怀中人放松下来,方才慢慢道:“方才你同我说了你的梦,我便也和你说个……故事吧。”

伍子昭问她:“我带你辟谷那日,你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个小国王孙的故事?”

他那辟谷的法子实在粗暴,兼之那梦中关着的怪物她又在后山见着了一次,自然是印象深刻。

瞧见她点头,他笑笑,继续说了下去:“其实那日我没同你说的是,凡事皆有因果,那一家子富贵之人倒也不是平白无故就遭了妖怪。此事说来复杂……亦不复杂。不过是那王孙发妻的身世颇有几分异处。”

“她本是无妄海的一条鲛妖,身份也是有些贵重的,因身体不好的缘故,自小便长在了迷津渡的深海之中,被养得天真烂漫、不谙世事。”

“迷津渡那处……其实不错,但对她这样自小生在那里的来说,待久了总归无趣。好在总有些求医看病的过来,会从海市顺路捎些奇珍异物过来,既可付作诊金,亦可在迷津渡同旁人交易,换些盘缠。”

“她不爱珍馐美味、灵珠灵宝,那些她家中总会给她送来,故她从不稀罕——唯喜各族收罗而来的故事,尤喜人类写的那些才子佳人。”

说到这里,伍子昭不由顿了顿,洛水立刻心领神会,不自在地分辩道:“上天玄之后我便不看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大多是差不多的路数……你看我作什么?我当真早就不看了!”

伍子昭“噗嗤”笑出了声来。

洛水方觉又上了他的鬼当,狠狠拧了他大腿一把:“就你废话多!到底还说不说?”

“说,当然说,干嘛不说。”伍子昭按住她乱动的屁股,威胁似地顶了顶,她果然老实下来。

“都说少女怀春,其实这些通人类接触得多了的妖族也是一样。她若能老老实实长到成年,养好了身子,自是回归深海,从此一世平安顺遂——可凡事皆怕一个“然而”。”

“就在她成年前的那一年,她遇见了那位为父母前来求药的小国王孙。她想,既是为父母康健而来,那必是良善之人。且那人生得高大英俊,谈吐见识亦是不凡,比起那些总爱直白示爱的妖族,要温和含蓄得多。如此,那人于她,便好似从话本子中走出的一般,不怪她叁言两语就被哄去了真心,要同他一道回岸上去。”

“她家中自是不愿的,可实在拗不过她,便以她自愿献出的妖丹作为交换,去了她的鳞尾,以秘法为她再塑肉身,将她逐出族去,全了她一片痴心。”

“而那个王孙对她,最初亦是极好的……呵,如何能不好呢?单说她那容色身段,哪怕在迷津渡那帮以美貌闻名的蜃族之中亦是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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