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田琳说:“可是瑄禾她……”
“没事,”晏昀笑笑,“她需要独处空间,随她去。”
田琳困惑地看向林瑄禾。
抱着布袋子,去享受独处时间?
田琳不太懂,但看晏昀气定神闲的样子,她也没多问。
虽然他们晏队脾气不算太好,但从来不会坑他们,听他的就对了。
林瑄禾抱着布袋子,本想躲进广场的厕所里。
想法是好的,但看着老式厕所,林瑄禾还是没有走进去的勇气,毕竟她是要说话的。
林瑄禾选了一处没人的长椅,见左右都没人,她才对着布袋子,压低声音说道:“刮胡刀刮胡刀,熨斗熨斗,你们说的两个人究竟是谁,是白大褂吗?”
熨斗:“我不是破熨斗吗?破熨斗不懂。”
林瑄禾:“……”
凶器还怪记仇的。
林瑄禾好声好气道:“不是的,我刚刚是为了得到你,不然晏昀不松手呀,对不对?”
听林瑄禾这样说,熨斗的气场都变了,“果然,哥的魅力不减当年。”
果然,男人的自信永远都在。
林瑄禾微笑着奉承,“是呢是呢,你快和我说说,杀人的到底是不是白大褂?”
熨斗说:“既然你问了,我就好心好意告诉你。”
林瑄禾连连点头,“你说你说。”
熨斗底气十足道:“我不知道谁是白大褂!”
林瑄禾:“……”
啊!
啊!
气人的男人们!
林瑄禾努力按下解剖熨斗的心,尽量平和道:“白大褂是刮胡刀提到的?刀兄弟,你知道吗?”
大约是听林瑄禾的声音还挺好听的,像个小女孩,刮胡刀很腼腆,“我年纪还小,应该是你弟弟,姐姐,白大褂是我说的,他把我带去过医院里,没带熨斗大哥去。”
刘希成死后,凶手便将刮胡刀拿走,刮胡刀跟着凶手的时间更长一些。
林瑄禾却不敢轻易下结论了,“你说的白大褂,是男人吗?是楚良?”
“具体的名字不知道,护士姐姐是管他叫医生没错。杀人的不是他,他当时把我交给另一个人了。”
楚良的确出现在现场了。
可他交给的另一个人又是谁?
刮胡刀弟弟继续说道:“我那次是白大褂先进去,控制住人类,接着会有另一个人走进去,白大褂把我交给另一个人,自己继续控制住人类,另一个人杀了人。”
林瑄禾问:“你知道他的姓名吗?或者他有什么特征?”
“有些虚弱,咳嗽,好像在生病。”
林瑄禾忽然想到,果篮版麻绳也提过凶手曾经咳嗽过。
但菜刀妹妹和麻绳都没提过曾有两个人。
至于生病……
林瑄禾思索了一会儿,见林瑄禾不说话,刮胡刀甜甜地问道:“姐姐,有帮到你吗?”
林瑄禾回过神,给出肯定的答复,“有的,谢谢你。”
“帮到姐姐就好啦,姐姐可以把我留在身边,我不仅可以刮胡子的。”
林瑄禾觉得刮胡刀想得挺多,凶器怎么可能留在她手里?
不过……
等等,她不会是被刮胡刀撩了吧?
林瑄禾:“……”
人生中第一次有弟弟来撩她,却是一个刮胡刀。
好难过。
林瑄禾干笑两声,将刮胡刀敷衍走,她又掏出圆珠笔,想着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家,就客气了些,“圆珠笔爷爷,您是什么时候杀的人啊?”
“啥?”老头吹胡子瞪眼,“爷爷?我也就是你叔叔的年龄吧?现在的年轻人,真没礼貌!”
林瑄禾:“……”
她明白和圆珠笔老头的相处之道了。
林瑄禾说:“抓紧说,不然剁了你。”
圆珠笔老头:“呵呵,早这么客气不就好了。我嘛……唉,我杀的人,该杀。”
年纪大就是好,似乎了解一些内幕。
林瑄禾好奇道:“为什么说该杀?”
“唔,好多年前的事了,有人把我当成礼物送给小楚良。可小楚良很惨嘛,他爸生病了,不能出去干活,很凶的一个人,天天打骂他们兄妹俩。”
“他妈倒是身体健康,但是挺奇怪的,他妈在他爸面前都不敢说话的,每次他爸发飙揍人,他妈都只在一边看着,她也不心疼俩孩子。”
“后来吧,他爸越来越过分,就总想对他妹妹做点儿啥,当时他妹妹还没得病呢!他妹妹抵抗的时候就拿着我……唉,挺惨的,先插进眼睛里,又插进太阳穴了。”
刮胡刀倒吸一口冷气:“相比较起来,用我把脖子捣烂,温和多了。”
熨斗也说:“还是我的更温和,只不过是做顿烤肉而已。”
林瑄禾:“……”
她希望它们三个半斤八两的就不要比较谁更残忍了。
不过……王平和不知名受害人的死,的确更残忍些。
像是葛月牙和刘希成的死,还在正常范围内。
从刘希平开始,走向就不太对劲。
林瑄禾说:“打扰一下,所以是楚良的妹妹杀了他们的亲生父亲?后来呢?她没被抓走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没警官去过,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警官。啧,原来警官都是些小毛孩。”
林瑄禾拧眉思索着。
刮胡刀惴惴不安道:“姐姐,这些线索能抓到凶手吗?凶手太残忍了,得尽快抓到他才行。”
“怎么可能抓到,”熨斗说,“她现在连我烤了谁都不知道,哦,不过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了,我就记得烤肉挺好吃的。不过那味道是真恶心,往后一个月我肯定吃不下饭。”
刮胡刀:“……”
熨斗大哥成功让它也吃不下饭了。
林瑄禾眉头紧皱,似乎还在沉思中。
熨斗大哥叹口气,“靠她抓到凶手是不行了,这事果然还是得找男人。”
“姐姐可以的,姐姐很厉害,熨斗大哥你不要这样说。”
“你啊,就是被她的美色迷惑了,哥得教你,女人是最不可信的,她们善变!可千万不要迷恋女人!”
“……”
林瑄禾还在思索时,田琳站在不远处,喊了她一声,“瑄禾,查到一些楚良父母的事情,要过来听吗?”
林瑄禾怔了片刻,立刻收起凶器,抱着布袋子朝田琳跑过去。
不远处,警员们围成一圈,正在讨论什么。
林瑄禾和田琳气喘吁吁地加入他们。
“楚良的父亲也得了恶性淋巴瘤,和楚欣的病一样,这个病有遗传的几率,但几率没那么大,楚欣挺倒霉的。”
“楚良的父亲得病后,他妈就跑了,不愿意照顾他们了。我们查到的情况是,他妈再嫁后又离婚了,现在不知道人在哪里。”
“然后楚良的父亲又骗了一个女人回家,也就是楚良的继母。继母一开始不知道楚良父亲生了这种病,后来知道了,也没跑,就继续在外面上工,给一家人赚工分。”
“我们找到了楚良以前的老邻居,楚良和楚欣兄妹俩挺惨的,他爸的脾气好像一直不怎么好,曾经在邻居面前活生生掐死过一只猫,兄妹俩经常挨揍,这事邻居们都知道。”
“后来他爸自尽了,他继母料理了他爸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