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露
。他不介意用反复的推拉研磨去平滑他的棱角,拼耐心,没人比得过他。
季浩然被他机械而冷硬的回复击打,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现在所有的反抗,基本都是徒劳,这男人要的,不过只是自己的态度罢了。
“你把我身边人都剪了,我还能扑腾出什么水花?你放心吧,不会有下次了。“
真是既丧气又无奈。
而反观程念樟,听到这样的保证,表情立马放缓不少。
“这就对了,你助理的新工作我会好好安排,不用担心。”
“谢谢念樟哥。”
季浩然的感谢说得干瘪又空洞,他将视线对在自己鞋尖,极力想要避开程念樟的锋芒。
从前不是没被他教训,但往昔这人再严厉,对他至多也不过是言语上的击打。今次过招,快让人窒息的打压感扑面而来,迫使他竟对程念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抵触和愤恨情绪,即便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也足以在两人的关系里,划出伤口……
程念樟最是识人,察觉到季浩然的低落后,他调整面色,恢复往昔和煦,看表后抬手轻拍男孩肩膀,提醒道:
“不早了,你今天还有早戏,不要为这些小事影响了状态,赶紧回房去修整一下,韦成还在等你。”
这语气温和得……
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然而季浩然听言后,分毫不觉体恤,只感到一阵凉意,自背脊倏然而起。
“那念樟哥你呢?不一起走吗?”
“你先去吧,我抽完这支烟再走。”
“好”
待目送季浩然入梯上行,人影消失的一刻,程念樟眼神瞬间转冷。
他将烟头狠狠摁灭在沙盘中央,抽出通卡贴上门锁,直接用力将门推开。
室内,在玄关已站立多时的罗生生,见他大摇大摆地闯入,满目尽写皆是错愕。
“都听见了吗?”
程念樟笑问。
这男人此时周身散发着戾气,尽管面上笑着,但眼底却没有一丝喜色,长睫遮掩下的瞳色,更是晦暗到令人不禁发怵。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