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
余黑脸非常反对个人主义,这馊主意分明是凸显个人实力来的,但余黑脸和楚老仙也是无奈,就像秦昆说的,那些在外堂口的弟子能代表烛宗和符宗,楚千寻和王乾怎么不能?
一扯上宗门规矩,王乾还是胆子小,缩头缩脑问道:“秦黑狗,这……这合适吗?”
“合适。”秦昆打了包票,“还不快感谢你师叔。”
王乾看到秦昆朝自己眨着眼,没等余黑脸想出其他反对的话,连忙一揖到底:“王乾谢师叔抬爱!”
“余道长,仗义!”秦昆给了余黑脸一个熊抱,余黑脸死活也推不开,委屈地被抱住。
这么大个风筝节,果实就白白送给他们仨了?
楚老仙更郁闷……连个熊抱都得不到,孙女还被人拐跑打工了。
“楚师兄……这……”
“唉,漏算了……”
小店正轨
从殡仪馆离职好几个月后,秦昆又恢复正常生活。
每天下午5点起床,驱车前往白湖镇老街,晚上亥时(9点)开工,寅时三刻收工,非常规律。
风筝节持续一个礼拜,烛宗和符宗倒是守约,介绍来不少‘苦主’。
晚上9点多,一个中年男人擦着汗,感恩戴德地道谢:“几位上师,太感谢了,这30w是定下的因果帐,务必收下!”
小店内,晚上只有油灯,格外昏暗,不远的门口倒是挂着两个大红灯笼,视线没怎么变好,气氛更阴森了。小店在水渠边,桥对面黑漆漆一片,是个荒村,中年人冒着冷汗,如果不是这几个上师真把自己的麻烦解决了,自己打死也不会来这里的。
烟雾缭绕,秦昆抽着烟,掂起一沓钱拨弄着。
“知道了,请回吧。”
中年男人如蒙大赦,快步离开。
到了晚上,白湖镇老街只剩这一家店开门,中年男人走得远了,王乾才不满开口:“秦昆,这都什么人啊,一个矿场老板,矿区内挖出了一个墓,自己把墓里面的家伙什给昧了,活该走霉运!你还帮他?”
“民国时期的地主墓,量刑的话也犯不上吧,我觉得罪不至死。人家花钱,我们消灾,纠结那么多干嘛。”
中年男人因贪念惹上一只野鬼,要了他30w因果帐,秦昆是心安理得,三人一人分了10w。
秦昆身后,锦衣老鬼作为废柴鬼差之一,平时低调的可以,今天则长了胆子,对秦昆低声道:“主子……王财主在地下睡的好好的,被人挖墓掘尸,这可不公平啊。”
锦衣老鬼身边站着一个身着绸缎的小老头,表情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等候发落,他看到周围一帮牛鬼蛇神,有些被吓坏了。
听了锦衣老鬼的话,再看到两人差不多的打扮,秦昆心道:得,都是地主啊,这俩八成一个阶级的。
锦衣老鬼给自己看花种栆,还算勤恳,秦昆索性给了面子:“行了,死后偷摸躲着不下阴曹,当守财奴一样待在墓里,活该给自己添堵。今天不收你,自己去鬼城吧。”
“啊?上师……鬼城是什么,我……我不知道啊。”
锦衣老鬼拱了拱手,讪笑道:“主子,要不你姑且收了王财主吧,供奉方面,我出行吗?”
“放肆!”常公公厉声道,“锦衣,你的供奉都是主子给的,非但不感恩戴德,还跟主子讨价还价了?!”
常公公开口,阴戾之气迸射,眼睛一瞪,王财主浑身剧痛连忙跪下,锦衣老鬼也吓得不轻,跟着跪到旁边:“公公息怒,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看他可怜……”
“好了常公公,都是自己人,王上师和楚上师还在呢,别乱抖威风。”
剥皮鬼几人在旁边支了桌子打麻将,一边嗑着瓜子,示意常公公稍安勿躁。
秦昆沉默半晌,看到锦衣老鬼神色恳切,便开口道:“好吧。让他过来认主!”
锦衣老鬼大喜,肘了王财主两下:“快磕头,主子要收你了。”
王财主能感觉到锦衣老鬼是为自己好,连忙给秦昆三跪九叩,行了极大的大礼。
‘叮!守财鬼认你为主,是否接受?’
秦昆选择了是,下一刻,王财主感觉浑身打了个激灵,似乎体内多了一些东西,再看秦昆时,有种内心深处的屈从。
一个白板鬼差,资料惨不忍睹,好歹没干过坏事,秦昆淡淡道:“王守财,以后就跟着锦衣鬼,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的规矩,他会讲给你听。明白?”
“小的明白……”
锦衣老鬼拉着王财主连连行礼,退了下去。
……
屋子里,楚千寻端了杯蜂蜜水出来,坐在桌上:“我刚算了一下,这几天收入很可观,看起来还有后续生意,秦昆,我还是觉得收入细化一下比较合理,说不定以后还能投资个什么。”
王乾拿着手机看电影,头也不抬道:“大小姐,都是方外人,秦昆的建议本来就流俗,你就别一俗再俗了行么……黑社会似的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符宗的……给祖师爷蒙羞啊……”
秦昆坐在虎皮椅上,两腿搭在桌上,手掌一翻,钱被收入弹性空间,开口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人生快意不过如此,别做什么细化了,大小姐,有功夫多吃点补品,养养头发。”